“对,鹫儿,你不是在做梦。”原本任如意不打算认回李同光的,可是当看见鹫儿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还是下不了狠心。
“真好呀!”李同光的脑袋,在任如意的怀里蹭了蹭,“鹫儿又有师傅了。鹫儿以后再也不是没有人疼了。”
“鹫儿,脸疼吗?”任如意摸了摸李同光的脸。
“不疼。”李同光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疼。”
比起失去师傅,这一点疼痛算得了什么?只要师傅能够待在他身边,哪怕天天被师傅打耳光,他也是甘之若饴。
“怎么过去了这么多年,鹫儿还是那么爱哭?”任如意勾着唇笑道,“当师傅得知鹫儿就是那个生擒梧帝的长庆侯时,还在暗自感慨: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哭包,也能够独当一面了。怎么见到师傅,又打回原型了?”
“不管。”李同光将脸蛋贴在了任如意的腿上,“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鹫儿多大,鹫儿永远都是师傅的鹫儿。”
原来师傅还给他起了“小哭包”这个名字呀?嘿,他就说嘛,师傅最疼爱他了,不然,为什么只有他有这么一个昵称呢?朱殷、琉璃他们可都没有呢。
“鹫儿,师傅改了名,如今唤作任如意。现在是在使团里假扮湖阳郡主。此次回来,是想查清楚娘娘死亡的真相,所以师傅的身份,不能够泄露。”
任如意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李同光,道:“所以,鹫儿,你明白吗?”
李同光连忙点了点头:“师傅,鹫儿明白了。”难怪师傅一直不肯认自己,原来是要替昭节皇后报仇呀。
说来,昭节皇后也于他有恩,要不是昭节皇后,他又怎么会遇到师傅呢?
李同光开口道:“师傅,您需要鹫儿做什么,尽管开口,鹫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任如意点了点鹫儿的额头,无奈道:“鹫儿,你不要动不动就‘赴汤蹈火’的,卫娘娘报仇一事,师傅自然会自己办妥。只是,你切勿暴露了我的身份。”
“好,师傅。”李同光点了点头,“那鹫儿就将师傅当做湖阳郡主来对待好了。”
李同光起身,双眼看着任如意:“但是,鹫儿以后还能不能来见师傅?”
见李同光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任如意不忍那一双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便点了点头:“你想来,那就来吧。”
“嘿嘿嘿……”李同光傻笑道,“太好了。”
“傻鹫儿。”任如意也笑道。
若说她不想鹫儿,那是骗人的。除了娘娘,鹫儿是陪在她身边最久的人。
“嗯嗯,”李同光点了点头,“师傅说得对,鹫儿就是师傅的傻鹫儿。”不管他的师傅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师傅说天上下的是红雨,那天上下的,就是红雨。
“对了,师傅。我刚刚让朱殷搬了一箱子的金银首饰过来。”李同光献宝似的说道,“那些发簪、发钗,全部都是鹫儿亲手一一挑选的,全部都送给师傅。鹫儿的府中还有很多,等入了安,鹫儿再给师傅送来。”
“好,鹫儿有心了。”任如意知道自己不收下李同光的礼物,这孩子又会不高兴,便收下了。
“师傅。”李同光心满意足的抱着手,靠在了任如意的腿上。
“鹫儿,师傅希望,你能够协助梧国使团的行动,当然,要确保你自己的安全为上。”
“师傅,鹫儿听您的。”
而趴在门上的宁远舟、元禄、钱昭、孙朗、柴明、于十三这六人,听得里边没有了声音,不由得疑惑了。
“那长庆侯这是在和美人儿说什么呢?我怎么只听到了‘死了也值得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就在那里要死要活的了?”于十三开口道。
“不知道。”柴明摇了摇头,“但是那个长庆侯看起来,对如意姑娘很是痴情。”
“就是”孙朗应道,“长庆侯如此情真意切,如意姑娘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情有可原。”
“表妹对那长庆侯很好,比对元禄还要好。”钱昭扎着元禄的心道。
于十三、柴明、孙朗、宁远舟、钱昭,五人纷纷看向了元禄。
元禄:“……”好好好,扎他刀子是吧?他也会。
于是,元禄开口道:“看起来,那长庆侯对如意姐姐很好,比宁头儿对如意姐姐还要好。”
于十三、柴明、孙朗和钱昭四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宁远舟。
“……”
宁远舟看了一眼元禄,瞬间无语:他哪里对如意不好了?
宁远舟转身,就走向了房间,看来,不能让那长庆侯和如意继续待下去了,再让如意和长庆侯聊下去,如意就要跟着长庆侯跑了。
见宁远舟一脸怒气的走向了房间,于十三、钱昭、柴明、孙朗和元禄都慌了,他们真怕宁远舟又冲进去惹生气了任如意,到时,任如意一气之下,真的就跟着李同光跑了,那他们哭都没有地方哭。
元禄慌忙道:“宁头儿!”
钱昭道:“别冲动!”
孙朗道:“沉着!”
柴明道:“压住火气!”
于十三道:“别动手!”
于十三见元禄、钱昭、柴明和孙朗齐齐看向了他,连忙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