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魏的传国玉玺!”
百官中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长孙雄图自然也看到了这枚大印,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只见他眯眼望向天空,沉声道:“你还是来了。”
下一瞬,只见一粗豪武夫自天穹缓步而下,身披重铠,一双虎目注视着长孙雄图似笑非笑。
随他而行的是一位宽袍大袖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却隐隐藏着一丝病态的白,不过身姿却甚是丰神俊朗。
“对,我来了。”
长孙玉淡笑一声,将传国玉玺缩小后收于掌心。
“承大魏国运,方有此玺,自我监国以来,这玺从不离身,你一直都想拥有它,对吧?”
长孙玉微微摇头,似乎意有所指,“可惜得国不正者,无玺相依。”
“你!”
长孙雄图面色一红,他最怕的就是大庭广众之下长孙玉直接与他对峙,尤其是他还拿着玉玺。
但长孙雄图如今乃是大魏帝王,又是在皇宫之中,占尽主场优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魏武卒听令,将这假扮太子的货色锁了!”
“唰!”
魏武卒齐齐上前一步,气势如虹。
“谁敢上前一步?”
原本一直默默站在长孙玉身后的宇文及与严镇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重重踏出一步,他朝长孙雄图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刚刚就是他喝止的严镇。
现在长孙雄图想拿住自己要保的太子,得问过他同不同意!
“宇文及,朕知道你会来搅浑局面,但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朕手里。”
长孙雄图可不怕他反水,自己可还握着他的二儿子。
“去你娘的。”
宇文及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当皇帝就靠这种手段来保证臣子效忠,你也算个有本事的。”宇文及嘴角挂着冷笑,“倒不如你现在就给我儿子个痛快,也让朝臣们也看看,让他们掂量掂量投效于你之后儿子死不死。”
“真是滑稽,刚刚也不知是谁赶着跟太子爷打招呼,现在又说人家是假扮的...”宇文及说着还撇了撇嘴。
“呵...”
严镇一把岁数,刚刚还满心求死,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句屁话给逗乐了。
其实宇文及的二子被软禁这件事早就被解决了,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王诩吩咐朱潜去救的,也算是还一个带王诩赶路的人情。
如今父子已经团聚,故而宇文及再无顾虑,也有了心情开玩笑。
“你们谁敢上前,别怪老夫手下无情,呵呵。”
宇文及揉搓着大手,摘星境的修为笼罩全场,他的目光在魏武卒身上流转。
“老子这一身摘星境的修为和这张大脸你们也都见识过,面前这位是不是太子爷想必你们心里都有数,识相的都让开,爷不想同室操戈。”
他不是严镇,严镇希望保全大魏的实力所以留手,他可无所谓,必要时候,该杀就杀!
不过面对他的强势,魏武卒却是纹丝未动,虽然不再上前,却也不曾退后一步。
宇文及嗤笑一声,“倒是愚忠。”
他本正欲动手直接擒住长孙雄图,不过却见长孙玉摆手示意,于是他便乖乖退下不再多言,可谓是给足了太子面子。
这一幕落在那些观望的官员眼中,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位刚才可是能把长孙雄图骂的狗血喷头的主儿,现在不过是长孙玉挥挥手,居然就这么退下了...
长孙玉好手段!
眼下太子身后已经有两位摘星境强者坐镇了,长孙雄图若是再拿不出别的...
嗯...再看看。
没办法,他们着实是不敢轻易入局。
“众爱卿这几日辛苦了,现在孤回来了,当重新下葬父皇,将大魏失控的一切扳回正轨。”长孙玉笑吟吟地开口道。
别的不说,就是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胜了龙辇上的那位数倍!
而听闻此言,位列文官次位、仅仅落后赵物半步的各部尚书除却与长孙雄图关系紧密的兵部尚书于震外,此时均已拜倒,口称恭迎太子殿下回朝。
“好,好,诸卿都受苦了,瞧这徐大人比我离开时还瘦了一些,可见为国为民,过两日找我要些灵药补补。”
长孙玉走过去,一会儿拍拍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贵为太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如同普通人一样神色和蔼,唠着家常。
“不许跪!朕让你们站起来!”
长孙雄图在龙辇上愤怒地注视着这一切,他大声要求魏武卒诛杀眼前这个来与他争夺皇位之人,却被刚刚与严镇交涉的军官驳斥道:“历代先帝均有明言在先,大魏武卒从不插手皇权归属,难道陛下要破例么?”
就这一句话,便把长孙雄图吃的死死的。
说实话,要是魏武卒顶撞自己,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能在魏武卒中有话语权的军官自然不是傻子,他哪里看不出长孙玉是真的,如今两方均有底牌未动,他自是起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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