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武愣住,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裘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钱买?”
裘德芦道,“王爷,小的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花钱买的面子,您不能再说小的强横了啊!”
南宫武道,“本王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聂北木接道,“王爷是想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不想任何一方吃亏,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的意思…”
裘德芦道,“草民明白,草民这可没占便宜啊…甚至说还吃亏了啊!”
南宫武道,“多花一千两银子买宅子的确有些吃亏…不过,你也是强买别家的宅子,多花些钱也是应该的…”
裘德芦道,”王爷说的是!“
南宫武转头看向甘居简道,”甘老板…裘老板提出解决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甘居简面带犹豫道,”这…”
南宫武笑道,“甘老板…我知道你有些不舍,毕竟住了这么多年,不过,你想想,你们两家都已经闹僵,还做临坊,未来肯定还会有摩擦,多闹心,还不如不相见,再说,卖这个宅子你也没吃亏啊,多赚了一千两银子…”
挥大宝听后,看了一眼洛铭明,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也很赞同这个办法…
其实,挥大宝也觉得卖掉宅子,远离裘家也挺好,裘家在月阳州赫赫有名的黑道,名声不是很好,与他们做临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箭上人,三千两银子在月阳州任何位置都能买到大宅子,甚至再买几亩空地,建个大院子都可以…
但是,这都是挥大宝的意愿,就是不知道甘居简的想法…
甘居简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
见甘居简一直不说话,南宫武笑道,“甘老板,你有话但说无妨!”
只见甘居简叹口气道,“王爷,聂大人,草民不想卖掉这宅子!”
挥大宝有些诧异,但是,转念一想,甘居简在这个宅子住了几十年,有很深的感情,突然卖掉肯定是不舍…
南宫武脸色微变,端起茶杯,抿了起来。
聂北木道,“甘老板,这话聂某本不应该说,但,身为月阳州的父母官,本官也是希望月阳州的子民能和睦相处,所以,还希望甘老板多思量思量…”
南宫武道,“聂大人说的是啊, 甘老板,本王知道让你突然卖掉宅子,你肯定不舍,但是,一时的感情用事,会多招更多的烦恼,还不如狠下心,换个安宁生活啊!”
甘居简似乎很坚决,摇摇头道,“这宅子不卖…”
南宫武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冷道,“还是本王自作多情了,本以为能化解一段恩怨…”转头冲裘德芦道,”裘老板,本王向你道歉,不应该斥责你强横,裘老板还是挺深明大义的…”
裘德芦恭敬道,“王爷哪里话…王爷体恤民生,想化解甘裘两家的恩怨,也替我们着想,草民明白王爷的恩义!”
南宫武道,“罢了罢了….其实,本王与聂大人无权处置你们之间的恩怨,只是与甘老板与裘老板有过几面交情,想要做个和事佬,没想到徒劳一场,既然这样,你们的恩怨只能靠你们自己解决了!”
裘德芦笑道,“王爷,聂大人,你们放心,草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不会行违法之事的!“说完回头朝甘居简露出灿烂的笑容。
甘居简面不改色,没有丝毫的反应。
挥大宝却十分的担心,要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裘德芦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以前,他就听说:宁可绕城走,不过裘门口,裘家门口堪比鬼门!
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裘家,就算不死,也会扒层皮,月阳州的人都对此都忌讳颇深!
更严重的是甘居简公然拒绝了南宫武与聂北木的调停,这就留下了隐患,要是以后官府偏袒裘家,情况变得更加的不利,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糟糕,不光裘家的事没解决,现在,又得罪了南宫武与聂北木,难道这是上天故意为难自己?
本来大喜的日子,居然变得这般难看…
挥大宝来不及感概,只能想办法解决此事,心念电转,思绪飞快盘转…
南宫武看了一眼甘居简,见他还是一言不发,放下手中的茶杯,冲聂北木道,“聂大人,今天是甘家大喜的日子,咱们就不打扰了吧!”
聂北木点点头道,“好!”
“聂大人,王爷,天色尚早,不如留下小酌几杯吧”!
洛铭明赶紧拦住,他知道,要是聂北木与南宫武离开这,甘居简算是得罪他们了…
“不了,本王与聂大人还有其他事要商议,就打扰了!”
南宫武与聂北木站起身,似乎决意要离开。
挥大宝思索再三,决定开口道,“王爷,聂大人还请留步,烦请替我们双方做个公证!”
南宫武与聂北木同时停住脚步,南宫武道,“哦?甘老板已经拒绝本王的提议了,还能作什么公证…”
挥大宝道,“王爷,您的提议十分的好,但是,似乎对我们不太公平…”
南宫武脸色微变道,“不公平?哼,本王一向赏罚分明,你说本王哪里不公正了!“
挥大宝道,“禀王爷,草民不是说王爷处事不公平,而是裘德芦的提议不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