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赵银仙输出,宋令仪没什么打猎的压力,到时候师傅问起,就借两只兔子交差。她跟在赵银仙身后,游山玩水似的在林间游荡。
“这片林子里猎物也太稀疏!”这块区域的猎物几乎被扫荡空了,赵银仙简直是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
“等等!”宋令仪一惊一乍地道。
“怎么了?”
宋令仪抬手指了指南边草丛。
“草动了么?”
赵银仙定睛一看,发现草尖轻微晃动:“一定是有野兔在里面!”
宋令仪立即拈弓搭箭,“赵姐姐,让我试试,万一能射中呢!”说罢,她飞奔追去!
然而,被脚步声惊扰的野兔,比宋令仪速度更快,闪电逃离现场。
“哎呀!跑了!”宋令仪扼腕叹息。
赵银仙看她这样,觉得十分好笑,半是诱惑半是安慰道:“这处的猎物太少了,我们去那边,你肯定闭着眼都能射中!”
来到猎物比较多的区域,一只灰色兔子在吃草,宋令仪这次没有打草惊蛇,看准了位置,拈弓搭箭——
总觉得手感不好,几次拉满,又缓缓松开,甩了甩手,重新挽弓。
还是不行,宋令仪擦了擦额头的汗,深吸一口气,再次拈弓搭箭,一箭射出!
“嚓!”一支利箭划破空气,刺入了灰色野兔……旁边的草丛中!
兔子被吓跑了。
宋令仪气的一跺脚,背后的赵银仙还来不及嘲笑呢,直觉灵敏的她,察觉到一丝危机,眸光一凝,迅速弯弓搭箭,与半空迎面而来的一支箭接轨,将它击偏,然后射中逃跑的野兔。
“赵姑娘好箭术。”
虞攸之悠哉悠哉地驾马从一棵树后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五名披着重甲骑装的禁卫军和两名内侍。
“虞少卿不陪着圣驾,有心思与我们抢野兔?”赵银仙出身正统武将家庭,对虞攸之这类以色侍人得享高官厚禄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虞攸之低低笑了一声,眨眼间拈弓搭箭,无声无息,浅琉璃色双瞳陡然一凌,敛起下巴,朝着宋令仪的方向一箭射出——
擦过宋令仪的身侧
“嗤——”
箭入骨肉的闷响声。
一只灰兔被一箭钉穿在草地上,疯狂抽搐。
“陛下困乏,已回营帐歇息,世子殿下刚设了一个赌局,兔子野鸡之类计一分,鹿猪之类计五分,酉时初刻集合,计分倒数的三个队伍,每人出二十两银子,当是请第一名的兄弟吃顿酒菜,赵姑娘可有兴趣参加啊?”虞攸之身旁的一名内侍道。
赵银仙盛气凌人地昂了昂下巴:“好啊,比就比。”
游戏开始,赵银仙拉着宋令仪往猎物多的区域去,具体有几队不清楚,既然是世子殿下组织的比赛,那肯定参与的人不少。
涉及到比赛,宋令仪也不想拖赵银仙后腿,赌上尊严,提起弓到处观察,她要认真起来了!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宋令仪一鼓作气射歪六箭,想徒手抓更没戏,还没靠近猎物就跑了。还是得看赵银仙的,她可厉害多了,一连拿下八分。
等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赵银仙下马观察猎物的踪迹。很快找到野兽的足迹,并插了一支箭,留作记号,接着站起身踢了踢插在地上的箭矢,一挑眼,对着宋令仪勾起嘴角,得意地笑说:“是兽道,泥土新翻上来,巢穴在三里内。”
宋令仪没有狩猎经验,不明白赵银仙如何判断野猪在附近的理由,也不好扰了她的兴致,只随意笑了笑:“好啊,我还没捕过野猪呢。”
傍晚的时候,赵银仙和宋令仪提着野兔野鸡,身后三个侍从还扛着一头野猪,扬眉吐气的凯旋。
没有夺魁,但也不至于垫底,成绩中等。
回到营地,帐篷外搭起了篝火烤肉。
宋令仪跟着赵银仙来到火堆旁,发现一袭白色金纹骑装的沈流云坐在火堆南边,连向来不喜凑热闹的叶叙安也坐在火堆边。
沈流云垂眸平静地用树枝捣了捣火堆,举止间透着贵气,闪动的火光,在他漆亮的眼里,变得柔和起来。
一群人谈论起自己的狩猎战果。
赵银仙本就与这群人相熟,在边关时,也常与沈流云打交道,所以言行举止没有拘束感。炫耀完自己的成果,还不忘把宋令仪“百发百不中”的事迹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宋令仪面颊一热,借口道:“都是因为弓不好,要是我也有像你那样漂亮的牛角弓,一定一射一个准!”
“弓听了都觉得委屈!”叶叙安补刀
“师傅!”
一群人乐不可支,就连向来矜贵自持的沈流云也跟着笑。
场面臊得宋令仪起去找地方躲起来冷静一下。
就是这一躲,恰巧听见了营帐中有人说的话——
“北部那是什么地方?势力交错复杂,谢砚书这个草包,也太高看自己了,居然向陛下请旨去巡察。不过这样也好,谢砚书的巡察工作开展得越难,最后无功而返,反而能挫挫武安侯府的锐气。”
说话的人,大概是被陛下点来参加秋猎的某位贵族。
对面的人笑着迎合两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