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娟和唐爽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只有滕凤琴不说话,也不是回事。
滕凤琴只能站出来,“赵会计,这么大的雨,大家都会理解思为的。”
赵永梅不看三人,她既然当恶人了,也是想卖何思为好,也想修复关系,她问何思为,“你是怎么想的?”
何思为说,“这是我的失误,今天不挖,明天大家都没有东西吃,我自己的错我自己承担。”
这次,赵永梅为了帮她,落下一个恶名,何思为心里确实很过意不去。
她对着唐爽她们解释,“其实是我自己想出去,和赵会计无关,大家也听到了,她让我自己做决定。”
赵永梅确实只问了一句,也没有强求何思为的意思,但是她的态度,还是让唐爽心里不痛快。
她说,“我去和肖场长说。”
何思为拉住她,“真没事。”
又暗示的用力捏捏她的手,唐爽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赵永梅说,“这样吧,我和唐爽陪你去。”
胡娟说,“这么大的雨,天又黑,一个人出去确实很危险,我也去吧。”
滕凤琴被逼着也表态,“我也去吧。”
不给何思为做主的机会,赵永梅说,“既然大家都要去,那就一起去。”
然后,原本何思为要一个人出门,就变成了几个女的一起去,大家又换回刚刚的洗衣服,变成了大家一起出去。
雨下的大,几个人出去,男职工那边也没有听到动静。
天很黑,找野菜并不容易,雨水又下的大,雨水往脸上扑来,根本看不清东西,更不要说找野菜了。
滕凤琴看着钻进草丛里的何思为,想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大雨从头顶浇下来,却浇不灭滕凤琴心里的火气,她看到所有人都偏袒着何思为。
雨太大了,何思为发现这样根本行不通,她走到赵永梅说了情况,赵永梅也是出来后发现这样不行,现在何思为主动说回去,她立马喊大家都回去。
回到帐篷,大家换了干衣服,第二次淋雨,只有短短十多分钟,让大家脸色也都青白,扯了棉大衣裹在身上。
何思为担心大家生病,将暖水瓶里的热水给每个人分了一点,剩下的都拿到男职工帐篷去了。
她站在门口没进去,喊了人出来,王国栋靠在门口睡,他扯开门帘,看到何思为站在外面,很是惊讶。
他问,“何知青,这么大雨,你怎么过来了?”
何思为把暖水瓶塞到他手里,“老沈生病,这里是热水,麻烦你多给他喝点。”
王国栋说,“交给我吧,你也快回去,别再淋雨了。”
何思为道了谢,回去了。
心不在焉的换了衣服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老沈。
唐爽凑到她身边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何思为小声把老沈生病的事说了,唐爽说,“难怪你要出去。”
又小声嘀咕,“赵永梅还挺好心的。”
何思为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大家要在一起共事,一直顶着来,倒不如和平共处。”
唐爽笑着说,“你明明比我小,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我才是小孩子。”
那当然,我可是多活一世的人。
何思为笑了,“休息吧。”
晚上,大家挤在一起,听着雨声,何思为却满腹心事,前世老沈是在全长水的迫害下过世的,难道她不论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老沈早逝的命运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自己的命运呢?还是如前世一般吗?
有心事,何思为虽然很疲惫,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夜深了,雨没有小,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帐篷的地面全是水,还好大家有了经验,把鞋都拿到了床铺上。
赵永梅眉头拧着,“看样子,今天雨也不会停。”
雨虽然没有停,但是天亮了,视线也不受阻碍,何思为穿上昨天淋湿还没有干的衣服。
唐爽问,“你要出去?”
何思为说,“我出去看看。”
唐爽说,“我陪你去。”
何思为没同意,“我自己就行。”
赵永梅在铺上不远处坐着,中间隔着胡娟,她说,“就让何思为自己出去吧,她要是淋雨生病了,咱们还能照顾,要是都淋病了,才是添乱。”
何思为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拍拍她的手,何思为拿起鞋穿上,湿衣服湿鞋,穿上很不舒服,老沈还不知道怎么样,何思为实在不放心,她把自己的药都翻的都翻了出来。
先去了男职工那边,这次王国栋看到她没有再惊讶,肖寿根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没有用何思为询问,他就把老沈的情况说了,“反复发烧,人还算精神,你拿过来的水都喝了。”
何思为把手里的药和几块糖递给肖寿根,“肖场长,这个药给老沈吃下,还有几块糖。”
肖寿根接过来,同时问,“老沈的情况不乐观,等雨停了,去营部医院吧。”
下雨耽搁,草药也没找到,再这样拖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危险,何思为也是这个想法。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