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素秋坐下后,客气的对何思为笑笑,一边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屋子只有一铺火炕,还有火炕上放着的行李,然后就是地上洗脸盆架上摆着的脸盆。
最后,石素秋将目光落到何思为身边的书,她说,“听连队里的人说你在看课本,原来是真的?”
何思为笑了,“是王连长说的吧?”
石素秋点头,直直的看着何思为,看了一会儿说,“你们俩关系不好。”
何思为说,“全连的人都知道我和王连长走的不近。”
至于说她看课本,她只在屋里看过,王桂珍和她在一个屋,能去外面说的也就只有王桂珍了。
石素秋笑了笑,“那你和我家老高呢?”
何思为说,“那就更不好了,孤男寡女的,我要是和高连长好,别人得怎么看。”
石素秋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笑声,她说,“看你这人也性格挺好的,是因为给别人做过保姆的事吗?”
何思为脸上的客气之色沉下去,“石同志,你这句话是从哪说起的?”
石素秋并没有觉得冒犯到了何思为,她说,“你去家属院里当过保姆的事不是真的?”
何思为说,“是当过。”
石素秋说,“那就对了,看我的样子是不知道大家私下里喊你小保姆的。”
何思为说,“确实不知道,今天还要谢谢你,不然我还不知道呢。”
石素秋还说,“不客气,其实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保姆又怎么了?你是给首长做保姆又不是给外人做。”
何思为好笑的说,“我没往心里去,就是惊讶还有人在背后这么称呼我。”
她确实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在背后是被人这么称呼的。
至于石素秋当面将这件事情点出来,是别有用心还是无意的,何思为不想去深究,但是她是真的很感谢对方,让她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
石素秋对何思为笑笑。“听王连长说你家三代都是中医,我想让你帮忙调养一下身体。”
何思为说,“石同志,我的第一任区长曾经让我不要行驶中医,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工,其实咱们区里好的中医有很多,你可以找他们试试。”
何思为拒绝了,石素秋并不生气,她说,“王连长说过找你看怕是不容易,我今天是第一次过来,也是带着被拒绝的心态过来的,不过你刚刚和我道谢,能不能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身体毛病出现在哪?也算是当谢礼了?”
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去论证的。
何思为笑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看来说出她是小保姆的事,是早就做好准备的。
这人算计人,当着面来,也算是干脆,并不让人讨厌,何思为有点喜欢,也干脆,直接说,“那好,就当是谢礼吧。”
她给石素秋把了脉,很快眉头就皱起来,看她一眼,又换了另一只手,石素秋反而很轻松,将另一只手递过去。
她还说,“其实我看过很多中医,每个给我把脉时都是你这副神情,看来我的病确实挺严重的。”
何思为一直把完脉,收回手,才开口,“你是气血虚。”
石素秋说,“对,别的大夫也都这么说,也开了不少的中草药,但是吃过之后,就是不好,老高回到家里后,他和我提起过你,我当时就想着我这病是有希望了。”
何思为,“气血虚并不是大病,好好调理就可以了。”
其他的,什么原因引起的,又平时吃什么调理的,何思为一概不问。
石素秋看出何思为说到哪做到哪,还了谢礼,并未深入的说,她也没有久坐,起身离开时,还说以后会常来看何思为。
何思为起身送她,到门口说,“我不太喜欢热闹,和连里的人来往的也不多,你要是怕无趣,还是别来我这坐了。”
石素秋笑了,说,“能给首长做保姆,怎么可能不是聪明人,我觉得你挺有趣。”
深深看何思为一眼,石素秋走了。
何思为一直目送着她走远,然后隔壁屋里的老沈和王平才结伴走出来,两人也同样看着石素秋离去的背影。
老沈第一个收回目光,走到屋檐下的树墩上坐下来。
王平则好信的问何思为,“小何知青,高连长爱人怎么过来找你了?”
何思为说,“坐下说吧。”
然后两人都走到老沈身边坐下,坐好后,何思为问王平,“连里的人暗下里叫我小保姆你知道吗?”
王平愣了一下,严肃的说,“高连长爱人当面这么喊你了?”
何思为说,“看来是真有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平说,“我也是到连里之后私下里听人说的,看面上你不知道,也就一直没有告诉你。”
老沈在一旁接话说,“饶平川提起过,应该是你去在第二次去家属院做保姆后,再回到连里,私下里别人这么喊你的。”
保姆并不是一个好的称呼,甚至有看低贬低之意。
何思为笑着说,“怎么称呼无所谓,就是挺惊讶的。”
又解释说石素秋今天并没有这么称呼她,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