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太安静,让人心慌。
何思为转移话题,没话找话,“沈营长,你在这边待几天啊?部队到这边要做什么吗?”
在矿山这待一个月了,何思为也没有听说部队要过来啊。
刚想到这里,就听沈国平说,“以后这里部队接管。”
何思为猛的看向他,“部队接管?那我们要调到别的地方去吗?”
沈国平说,“不会,只是接管运输。”
何思为松了口气,偷偷看了沈国平一眼,心想说话大喘气,吓她一跳,以为又要换地方了。
在这边虽然只有一个月,但是何思为太喜欢现在的环境,每天的生活节奏也不快,你想安静就没有人打扰你,如果觉得寂寞了,还可以和大家聊聊天,没那么多的算计,让人很轻松。
见沈营长一脸正经,也不像故意在逗她,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宁全山处理完狼的尸体,回来报告,“营长,狼尸体处理完了,挖坑时还有一只死兔子,也一起埋了。”
沈国平问,“死兔子?”
宁全山说,“很奇怪,肚子像被刀剥开了。”
何思为想到突然出现的狼,她追问道,“伤口很整齐吗?”
宁全山说,“伤口整齐,兔子身上的器官也不缺,也不知道谁干这种事。”
现在肉这么紧缺,兔子肉也是肉啊,杀了兔子却不吃肉,就扔在那,太浪费了。
宁全山是当兵的,他说伤口是被刀剥开的,那就不会错,而杀死的兔子没有吃,就扔在那了,除了一个目的,何思为想不到别的。
是的,为了用血腥味引狼过来。
就像昨晚冲进她帐篷里的那只孤狼。
这边偏僻又无人烟,昨天只有王桂珍一行人来过,何思为可以毫不质疑的确定就是王桂珍弄的,她又折回来了?但是她怎么能肯定会引来狼呢?
沈国平问,“明天有人过来过?”
何思为说,“王桂珍带着八连的人来过,他们说走错路走到这里。”
沈国平点点头,“这事来我调查。”
何思为说,“算了,其实这事不管是谁做的,当着大伙的面一定找到正当离开的理由,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不想让沈营长再因为她的事,而去与地方接触。
明年恢复高考,她就离开这里,与王桂珍也不会再有牵扯,而且现在分开两地,王桂珍想坏她,也不是随时随地能下手的。
何思为不想计较,沈国平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问,“如果你没有准备,狼进来了,你想过后果吗?”
何思为说,“不可能没有准备。”
见沈营长不信,何思为说,“在我一个人留下看家的时候,我就把这些可能发生的问题都想到了,所以不可能。”
沈国平说,“这次是你走运,如果来的是一群狼呢?看到猎物狼群一直不走。狼很聪明,它们发现吊床靠帐篷的横梁,它们会把房梁撞倒,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何思为愣了一下,嘴硬的说,“这种情况不可能,我也不会想怎么办。”
沈国平起身,冷声道,“你随意。”
人明显生气了,丢下话走了。
何思为默不作声,没有喊他,只目送着人离开。
她知道沈营长觉得她不识趣,甚至更可恶的是不知好歹。
但是她不能再麻烦沈营长,只需要忍过这一年,就好了。
宁全山并没有跟着营长走,他慢了几步,确定营长听不到,才小声说,“小何知青,营长是关心你。”
何思为说,“我知道。”
宁全山欲言又止,最后说,“你别担心,营长生气一会儿就好了。”
丢下话,人才小跑追沈国平去了。
何思为告诉自己不要难受,被误会也没事,她要学会靠自己,不能拖累关心她的人。
部队被派过一分支过来运输,营地的帐篷扎的很快,何思为自己在这边,收拾着帐篷里的狼血,动作没多大一会儿,宁全山进来了。
何思为还没等问他什么事,宁全山就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铁锹,把有血的地方铲出去。
何思为站在一旁,想问是不是沈营长让他过来的,又觉得问了自己就是低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较这个劲,一直到宁全山收拾好要走了,何思为也没开口。
她不开口,宁全山忍不住了。
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过头,严肃的说,“小何知青,是营长让我来的,他说你一个女同志面对血腥,心里会不舒服。”
何思为低着头,眼睛盯着衣角,闷声闷气的说,“你帮我谢谢你们连长。”
宁全山张张嘴,说,“小何知青,我知道你不让我们营长查,是不想拖累连长,我理解你。”
丢下话,宁全山跑了。
何思为错愕的抬起头,宁全山已经冲出了帐篷。
她愣了一会儿,笑了,宁全山都明白,沈营长一定也明白,所以他不会怪她对吧?
低落的心情,突然好了。
何思为把自己的吊床整理好,今晚她还打算睡在上面,虽然有解放军在外面保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