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文看着她,又扬扬下巴,意思是不是何枫在偷听?
何思为点点头,走到老沈身边坐下。
沈鸿文沉默了一会儿,说,“何枫这孩子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极其敏感,他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处理。”
何思为说知道。
见她没有什么精神,老沈也让她先过去和何枫聊聊,刚刚孩子过来偷听,总要说一说,不能一直装糊涂。
何思为过去了,看着捂着头睡觉的弟弟,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何思为把被子扯下来,但是什么也没有说,脱鞋上炕,把自己的被褥铺上。
躺下之后,关了灯,何思为闭上眼,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不想闭上眼睛之后,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沉沉的睡了。
或许是这几天都在路上,回到家里之后事情又多,也没有真正的好好休息,身心疲惫平时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晚何思为睡的特别沉,第二天早上起还送何枫去学校差点迟到。
姐弟两个跑到学校,正好上课铃声响了,何枫一路小跑往班级冲,何思为站在学校门口,看到他进了班级,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家走。
到家时,发现家里的大门敞开着,院里有人说话,何思为快步进了院子,看到是滕凤琴在院子里和老沈说话之后,步子才慢下来。
滕凤琴看到何思为回来,笑着打招呼,“思为,你回来了,刚刚想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了老沈,你这次是和老沈一起回来的吗?怎么昨天见面时没听你说,不然我昨天就看看老沈。”
何思为说,“我知道你和老沈不熟,所以也没有说。”
滕凤琴咽了一下,又笑着说,“在北大荒那么多年,虽然见面的时候不多,但是感情是不一样的。”
何思为说,“是啊,北大荒的日子是挺难忘的。”
沈鸿文也不喜欢这种客套,他对何思为说,“你回来了,你就陪滕同事说话吧,我有些累,先回屋休息。”
何思为说行,然后问向滕凤琴,“你还有事吗?没事你先去忙,老沈累了,我也要去买早饭,家里没有人招待你。”
滕凤琴差点把牙咬碎了,然后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还要赶去上班,看到老沈在院子里,过来打个招呼,咱们俩一起走吧。”
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滕凤琴往外走时,冷不丁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赵正远和他女朋友的事吗?”
何思为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他们的事,和我无关。”
何思为才不会给滕凤琴留开口的机会,滕凤琴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上门,又是提起赵正远的事,何思为才不会傻的往坑里跳。
她这一招,确实让滕凤琴一时没找到突破口,何思为又走的快,很快到了家属院门口,她想再开口都没有机会,只能悻悻的先走了。
何思为买了豆浆和油条回了家,坐下吃饭时问了滕凤琴都说了什么。
沈鸿文说,“她还没等说呢,不过却提到让我劝劝你,和家属院里的一个姓赵的离着远点。”
何思为嗤笑,“就知道她不安分,果然又来搞事情了。”
沈鸿文说,“她不会是相中你那个发小了吧?”
何思为嘴里塞着油条,愣了一下,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她说,“还真有可能是这样,我一会儿去问问赵正远。”
沈鸿文说,“既然要带你弟弟回首都,咱们也先不急着回去,你看看你继母那边能不能解决,如果能解决,咱们走时就把何枫带着,去首都那边上学的事好办。”
何思为犹豫了,“我担心我一开口,她立马就会反对。”
沈鸿文说,“我这里还有点钱,一会儿你拿着,不行就用钱解决。”
何思为笑着说,“爷爷,你信不信,我主动提钱,她立马敢虎子大开口。”
沈鸿文笑了,“行,你自己想办法去,不过最好是咱们这次能带走,这样省事。”
何思为应下,脑子也飞快的转着,想着用什么办法才可以。
她去了公园,找到了赵正远的台球案子,赵正远看到她过来,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了?要不要玩两把?”
台球案子旁围了很多年轻人。
何思为笑着说不会,跟着赵正远进了屋。
小木屋里很简单,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小桌子,桌子和单人床之间只有一个人转身的距离。
赵正远没进去,让何思为进屋里坐在床边,一边说,“平时在这边住的时候不多,就白天累了会躺着休息会儿。”
何思为说,“早上滕凤琴来过。”
然后把滕凤琴的一举一动说了,“我爷爷说她是不是喜欢你?”
赵正远听乐了,“得,她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和她碰面都不说话。”
“谁喜欢你啊?”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随后一个圆脸白净的姑娘走进来。
屋子里很小,她贴在赵正远的身边,看着何思为,“你是何思为吧?变化太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对了,还记得我不?王阿丹,咱们一个家属院的。”
何思为点头,“我记得你家是在我六七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