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龙企图以张老实为由逼我离开,他清楚我曾伤了三眼门数名弟子,必然不好意思面对张老实,只要把我支开,三眼门的脸面和利益就能保全。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以走,但她必须跟我一起走!”
我手指向张晨心,吴江龙与张晨心同时一愣,我身后的卷山龙瞬间架在了张晨心的脖子上:“跟我走!”
“陈满,你到底想做什么?”吴江龙勃然大怒。
我不慌不忙地道:“吴江龙,听好了,我想杀谁,无人能挡;我想救谁,无人能阻。我负责送张晨心回去找她父亲,保证毫发无损。但……”
我语气一转:“你们若不知进退跟着来,不用王家的鬼魅动手,我自己就会先收拾你们。”
我扣住张晨心的脉门,轻轻用力,对方半边身体立刻乏力地倚在我身上,我半扶半拽地将张晨心从院子里拉出,塞进车内:“老刘,快开车!”
刘书义一脚油门踩下之后才抱怨起来:“小师叔唉,你下次就不能好好地把事情办妥吗?你这样行事,就算救人,人家也会埋怨你,搞不好张老实都要上门替女儿讨个说法。你呀你!”
刘书义虽然看似责怪我,实则是借机向张晨心表明立场。
我严肃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三眼门有人丧命了。”
我急切道:“你没注意到吴江龙背后那个人的眼睛满是血丝么?被水呛死的人,眼球会有血丝渗出,难道你不知道么?”
刘书义吓得一跳:“小师叔,你看张晨心是不是也……”
我扭头看向张晨心,她也正好望向我:“我没喝王家的水。”
我刚松口气,就听见刘书义说:“她没喝,我喝了啊!”
坐在后排座上的我猛抬头,恰好通过车内的反光镜看到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刘书义阴恻恻地笑道:“小朋友,你失算了。阴阳师怎么做事,我比谁都清楚。就算你有点小聪明,能算计过我吗?”
我声音骤沉:“你想怎么样?”
刘书义阴冷地道:“把你身边的丫头送回去,你们想走想留随便。”
我瞥了一眼张晨心,她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我一把扼住了咽喉,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言语。
我沉声说:“我不会开车,你往回开吧!”
刘书义控制汽车缓缓停下:“我也不会摆弄这玩意儿,幸好离李家村不远,我们可以步行回去。”
“行!”我推开车门,拽着张晨心跳下车,艳玲紧随其后站在我身边。刘书义下车后说了一句:“你们先走!”
我一把钳制住张晨心的咽喉,另一手将她的手臂反向扭至背后,推搡着她前行数步:“你就是李宝山。”
刘书义在后方低喝:“不必多问,身为阴阳师,岂能不知守口如瓶的道理?问得越多,离死期就越近。”
“言之有理!”我话音未落,突然转身,右手化为铁拳,势大力沉地朝刘书义腹部猛击过去。
拳头触及对方肚腹时,连续震颤两下,刘书义也随之痛苦不堪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艳玲迅速跨前一步,扶住了脸色苍白的刘书义,我则从怀中取出一把朱砂,撒向了地面的血泊之中。
强烈的白烟伴着嗤嗤作响从地面腾空升起之际,艳玲迅速将一张符箓塞入刘书义口中:“吞下去,快!”
刘书义艰难咽下符箓之时,我的目光转向张晨心,问道:“你是如何接下王家这桩买卖的?”
张晨心揉着被我扼疼的脖子,瞪了我一眼,语气略带不满:“也是通过中间人搭线介绍的。”
“那个联系你的中间人,你问问他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我话语中透出几分命令的意味,张晨心虽略有不悦,但还是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她又拨打给了其他人:“帮我查查看刘璐现在怎么样了?”
不久之后,电话回了过来,张晨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我的中间人死了,死在鱼缸里。”
“什么?”我顿时一惊。
张晨心把手机递给我看,有人给她发来一张照片,画面中一具站立的尸体弯腰弓背,头部深深浸没在装满地图鱼的鱼缸内,显然是活活溺毙其中。鱼缸中不是血水,而是死者漂浮的头发,我只能依据头发的数量判断出,溺亡的是个女子。
死者已不知死去多久,脸上布满了被鱼咬伤的痕迹,鱼缸内的几条地图鱼大概也因浸泡在尸体污染的水中而死亡,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我放下手机,再次看向张晨心:“你身上有东西?”
“我?”张晨心被我这一问愣住了,随后带着愠怒的语气说:“陈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干咳两声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在分析一件事情。”
我继续分析道:“王家的那个鬼魂,可能与李宝山并无直接关联。他真正想要的,可能是李宝山当年找到的那块死龙之心。”
“那个人特意选择在年关将近的时候,搞出九尾红鲤鱼的事情,正是瞅准了多数阴阳师都已回家过年、祭祖,不会接生意。这样一来,能接手这笔买卖的,估计只有三眼门。如此一来,他就能顺利地引你过来,然后杀掉你。你若死在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