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张老实有所疑虑,也会认为你在生意上出了差错,并不会深究。这意味着什么?”
张晨心微微摇头:“我不清楚!”
我进一步解释:“这意味着,对方杀害你并非出于复仇,而是为了某种利益。而且,对方害怕张家找他麻烦。”
“对方明知你是三眼门大小姐的情况下,还精心设计此局。说明他图谋非小。我反复思索,恐怕只有李宝山遗留的死龙之心,才能让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看向张晨心,追问:“当年据说要得到活龙心,需三样东西,其中一件是否就在你身上?”
“我?”张晨心依旧摇头:“我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何特殊东西?”
艳玲走过来插话说:“我觉得,可能是张晨心的血液与众不同。”
艳玲进一步解析:“按照风水学说,龙脉以山脉为脊梁,以水流为血液。骨梁血齐全,才是完整龙脉。缺少任何一样都会成为残龙或病龙。斩龙阴阳师破坏龙脊龙筋龙血,才能彻底斩断大龙。”
“我不知道活龙心秘术的具体内容,但我猜测,要想复活龙脉,就必须将这三样被斩龙阴阳师毁去的东西补全。当年李宝山取走雷击木,或许就是为了构建龙的骨架。”
我听罢艳玲的分析,不禁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骨:动物的肋骨看似无用,实则是保护重要脏器,尤其是心脏的重要屏障。雷击木是否就像龙的肋骨一般,用于打开龙的心窝?
可是关于活龙血的部分,也不应该是人的血液吧?一个人能有多少血量,即便是流尽全身血液,也不过一碗而已,而龙脉的血液,必须是流淌的江河才对,艳玲的说法似乎并不完全站得住脚啊!
我沉吟着说:“暂且放下其他,先把张晨心送回家。”
王书娃的买卖与三眼门有关,我无义务为了旁人的生意冒险,只要将张晨心安然护送回去,也算是尽到了情义。
然而张晨心却坚决地摇头道:“我不走。师叔他们和几个同门都在王家,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你真是重情重义!”我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张晨心一步。
张晨心警觉地跳开几步:“你又想抓我是不是?”
确实,我之前有过将张晨心强行带走、送回城中交给张老实的打算,不过同样的招数用多了,自然会让人有所防备,此刻的张晨心正是如此。
既然出奇制胜不可行,那就只能强硬应对。
正当我踏前一步准备采取行动时,张晨心却取出三枚串在一起的大铜钱挡在我眼前:“陈满,听我的话。”
“嗯?”看着张晨心手中的大铜钱,我不禁愣住了“什么?”
刘书义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小师叔,这下你可被套牢了。这是你们陈家的‘吞天买命钱’,自你祖辈传承下来,每枚都是由陈家先人亲手赠予对自己有恩的人。
只要有持此钱者找上门来,无论多艰难的事情,陈家后人都必须竭尽全力去办。这件事,你爷爷没跟你说过吗?”
此事,我爷爷的确跟我提起过。
我爷从未让我亲眼见过吞天买命钱。他曾说过,陈家的吞天买命钱,并非随意发放,否则陈家后代只怕就不用干别的了,成天忙于还债便够了。因此,当初祖先一共只铸了九枚,到他那一代就已经全部送出。
我爷竟一次性给了张家三枚大钱?
看来欠对方的恩情不少啊。
心中虽这么想,但我口中并未说出,只能默默地接过铜钱。
我初次目睹吞天买命钱,那枚纯金打造的钱币比普通铜钱要大两圈,也厚重几分。外形依旧保持着古钱币的外圆内方特点。
吞天买命,由此得名!
我板着脸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张晨心笑眯眯地道:“当然是帮我救人,把王家的生意做成。”
我清楚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我实在不愿接手这个差事:“这样吧,我帮你监视王家,你打电话给你父亲,请他过来支援。”
“现在联系不上他。”张晨心摇头道
我怒火中烧:“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
张晨心听到我在抱怨她父亲,下意识就想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明白,眼下不是斗嘴的时候,救人要紧。
我转向张晨心,严肃地说:“若要我出手救人可以,但是我要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指挥,如果有人捣乱,你要负责处理,能做到吗?”
我真的希望张晨心能拒绝,但她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深吸一口气,对她说:“好吧,我们回老王家。”
刘书义吓得腿脚发软:“咱们就这么回去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还打算写封邀请函再去不成?”我没好气地回答:“估计我现在走了之后,吴江龙他们就已经被人控制起来了。我们现在只剩下谈判这一条路可走。只希望对方别开出天价吧!”
当我再次回到王家时,前方水流声依然哗哗作响,看来在我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去管那里的事情了。王书娃坐在离水榭不远的地方,目光呆滞地盯着那里,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