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好奇的回头看,鹤白他没见过,但听闺女的说法,这人该是个面瘫。
瞧见面瘫脸上那僵硬的笑,好似画上去的,但这画师路子走的有些野。
忍俊不禁,竟也开口逗弄道:“是该练练,换延年来看你笑,回去得跟他爷爷说你别有用心。”
鹤白:……要不要提醒主子们一句,他是个暗卫?
暗卫:生平不爱笑。
虽然内心很崩溃,但鹤白是有职业素养的,他扯着更僵硬的笑,有条不紊的喂着。
荆轲瞧着他学习后更难看的笑,心疼望向鹤团团,“这个蠢货,真是委屈小主子了。”
鹤团团一口菜笑吐了出来,赶紧坐起,差点噎死!
鹤团团:“荆轲你坐下,让鹤白练练!”
荆轲:纳尼??
鹤白:我拒绝??
见鹤团团不似开玩笑,荆轲无脑服从的坐在了凳子上,都没看鹤顶红一眼,鹤顶红饶有兴致的看着荆轲这傻样,又去瞧已经绕过来的鹤白。
鹤白的嘴角有些抽搐,明显控制失败,他夹着菜要放到荆轲的嘴里。
荆轲猛地喊停,然后又拉个跟凳子躺下,和鹤团团一个姿势,贱贱开口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鹤顶红:闺女说我收人没有底线,是该反思的。
鹤白面无表情的喂了他一口,他自然的吃着,提醒道:“笑啊鹤白,咱们这是操练,不是流水线。”
鹤白:……什么是流水线?
鹤团团笑傻了,好家伙,流水线都学去了。
鹤白看了一眼鹤团团,本想求饶,但见她那么开心,放弃了抵抗,扯了抹弧度极弯的笑,眼角都被挤没了。
荆轲公正点评:“你这笑的我瘆得慌,不知道的以为下毒了,剧毒!”
鹤白:……
鹤团团:剧毒?哈哈哈哈
“得了,你俩练着吧。”鹤团团寻了乐子,便直接出去了,鹤顶红看着两人,不,看着荆轲,一言难尽,也默默的跟着闺女出去了。
待两人走了,荆轲便恢复了理智,看着鹤白一言难尽道:“你自个儿找个铜镜练练吧。”
鹤白:他还好意思嫌弃我?
最丢人的是谁?某人不清楚吗?
鹤白转身看了眼房中的铜镜,拿起来怼着脸,看到了自己抽象的笑容。
铜镜:……大过年的……
鹤府热闹了好几日,家中的客房和附近的客栈都被鹤家包了,鹤家的人在整个区域进进出出的,街道都快变成鹤家人的了。
鹤府附近的府邸都是高门大户,但因为鹤家人的原因,他们住的客栈都离府邸好几条街,偶尔遇见鹤家的人都是客气恭维,半点意见都无。
而今年,比以往更胜。
一是七星门的总铺头,相当于少卿职位的白老前往鹤家送礼,礼虽不多,但重视程度谁都看得出来。
二是龙凤楼的掌柜带了无数礼品和佳肴登门拜访,要没后台东家的授意,掌柜怎么敢顶着龙凤楼的名头办事?龙凤楼归属瑶池仙宫平时谁的面子都不卖的,这番操作实在值得深思。
三传闻鹤府收到了医圣袁不悔的行医令,行医令难得不说,主动送上更是闻所未闻,袁不悔人脉遍及整个大陆,这番操作属实有些拉低他的身价,为何这两个字,沉在了很多势力大佬的心下。
最让人难以琢磨的是,野王府派人送贴,里头的内容无从得知,对方也没有送上大礼,但所有人都盯着鹤府通向野王府的那段路,想看看今年到底是出了什么怪事。
而鹤家,鹤司马同袁淑芳收到了本就不该收到的礼品和请帖后,终于开始交心讨论了。
袁淑芳见夫君进了被褥里,忍不住道:“夫君,您有没有觉得团团这丫头极为古怪。”
鹤司马大概明白,含糊道:“哪儿古怪了?”
“她都是怎么认识那些人的?”
“不能是顶红的朋友吗?”
袁淑芳嗔怪的看他,“顶红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哪年有这么一遭?”
“这不是给孩子送红包来了吗?”
袁淑芳是不信的,“白老那么独善其身的人,就算同顶红有些交情,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来啊。”
鹤司马咽下了灵根的事,这事要说了,夫人定是觉得更加古怪了。
“顶红帮助破案,这是人家嘉奖。”
袁淑芳:……
“那龙凤楼呢?需要嘉奖顶红什么?”
鹤司马:我也不知道啊!
他含糊道:“不是写了感谢为龙凤楼出谋划策吗?”
袁淑芳:“那么大的势力,用得着顶红去出?人家肯让顶红指手画脚吗?”
“那按这情况,就是肯了嘛。”
袁淑芳:……
“能不能好好说了!”袁淑芳拧了鹤司马一把软肉,气呼呼的。
袁淑芳保养有方,虽说已经有了孙子,但古代本就早嫁娶,再加上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比起新嫁娘也不遑多让。
他那么一拧,不像是撒泼,更像是少女俏皮。
“做什么!”鹤司马红了脸,“让孩子瞧见,老子脸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