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和裴纪背着朱刈的眼线,私底下安排儿子朱锦锐前往营中接触公务,届时,只要朱刈倒下,朱锦锐便能更顺利接管藩营公务。
此番,朱锦锐在前往营中路途无故失联,曲氏自然不敢说明原由,故而只说儿子外出郊游,定是有人在暗中加害于儿子。
同时,曲氏一口咬死最值得怀疑的是宁巡抚宁晏,曲氏欲想趁此机,将宁家铲除,事毕京中曲家与二皇子再仔细权衡操控,日后京中派来接管巡抚职务之人,定是他们曲家与二皇子心腹。
如此一来,有了曲家与二皇子的心腹扶持,儿子更能稳固这藩镇之位。
得知儿子失联之事,朱刈一时震怒不已,起初他不信宁晏胆敢将手伸向他们朱家,他从来不把宁晏放在眼里,更没将此人当之为对手。
可在听了曲氏的各种阴谋论与端测,朱刈不得不信了几分,一面安排人马控制宁府上下,一面加派人手,亲自带人出城仔细搜索儿子的踪迹。
宁家,独留在府中的阮氏与宁瑾琳眼见府里来了众多官差,将他们府里包得密不透风,母女俩大惊失色。
宁晏手里得用之人并不多,此次为了配合梁亲王彻查藩营中事,带走了大部份得力的护卫,而留在府中的护卫根本抵挡不住藩镇府的人马。
加之,曲氏趁朱刈离城之际,亲自来了一趟宁家,说来,曲氏对自己心底的猜想深信不疑,去年鲁家倒台,多亏了宁晏的手笔,如今此人稳坐鲁家当初的巡抚之位,那么接下来对付的不正是他们朱家。
好一个宁晏,竟敢动她的宝贝儿子,那便莫怪她拿阮氏母女下手。
养尊多年的阮氏被曲氏的人押着跪倒在地,而府里的护卫寡不敌众,全被曲氏带来之人乱刀砍死当场,府中下人死得死,残的残,便连她的心腹妈妈方才为着护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宁瑾琳吓得面如白纸,同样被人用刀架于脖子之上,哆嗦着身子与母亲跪在一起。
阮氏气愤地瞪向曲氏,“曲氏,你这是何意?”
曲氏嗤笑,她向来不喜阮氏那副假惺惺的端庄作派,本也不是什么善茬,装得跟宫里妃子似的冷傲。
“何意?你宁家罔顾法纪,意图谋害朝中重臣之子,今日本太太即便是杀了你们母女俩,那也是你们罪有应当。”
“哦~,不对,你该是有两个女儿。”说罢,曲氏狠戾地冲身旁心腹道,“给我搜,另一个贱种也给本太太抓了来。”
“是。”
“曲氏,你莫要太过份,此乃我宁府,岂容你一个官眷在此放肆。”
“呵~,区区一个巡抚,还想斗得过我们藩镇府?”曲氏不屑地道
说罢,曲氏狠狠地抽了阮氏两记耳光,阮氏两边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嘴角边还渗出血。
“母亲~”宁瑾琳吓得咬紧白唇,压抑着哭腔。
曲氏眼波流转,斜睨一旁的宁瑾琳,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摸宁瑾琳的脸蛋。
宁瑾琳吓得呼吸一窒,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阮氏大惊,“曲氏,你莫要伤我孩儿。”
“怎的,心疼啦?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孩子,可你宁家千不该万不该碰我的儿子。”
“啊!!!”
宁瑾琳只觉脸颊一阵辣疼,阮氏瞳孔微缩,心疼地看着闺女姣好的脸蛋上惊显几条抓痕。
“曲氏,你疯了,我宁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哈哈哈~~”
曲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癫狂,笑得肆意,笑声瘆人无比。
紧接着,手指再次抚摸上宁瑾琳另一边的脸颊,狠狠地看向阮氏。
“说,我儿在哪?宁晏把我锐哥儿藏在了哪?”
面对曲氏的威胁,阮氏只觉得浑身无力反抗,她不知道曲氏发的什么疯。
从对方只言片语中得知,朱家长子被老爷藏了起来,不,不可能。
阮氏不相信老爷会干出此事,可长女此时又备受威胁。
“我不知道,你应当找我家老爷,我们母女什么都不知道。”
“啊~~”
阮氏话音刚落,即又传来宁瑾琳痛苦的惨叫声。
滑落的泪水晕染开两边眼颊上深深爪痕淌出的鲜血。
“曲氏,你这个毒妇。”
曲氏嘴角轻勾,目光森冷地抬手捏紧阮氏的下颚。
阮氏咬牙冷冷地回瞪她。
“再不说,我便让你最疼爱的长女惨遭人轮,呵~,本太太可是听说,你们母女俩瞧不上万家的亲事,今日之后,本太太倒要看看,万家可能瞧上你的宝贝闺女。”
宁瑾琳听了曲氏的恐吓,吓得浑身瘫软,她的脸毁了,若是再被玷污,她日后怎的活下去。
“母亲,您救救女儿啊,母亲,您快说啊,一定是父亲他~”
“瑾琳!”
阮氏不可置信地扭头向看失措的闺女,明明没有的事,瑾琳怎可胡乱编造,那是她的父亲。
曲氏如此逼问于她们母女俩,明显是没得证据,且她坚信老爷,老爷一生清廉,高风亮节,绝不可能罔顾法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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