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半年前,袁枫只能一直躺在榻上不许挪动。
让一个有思想的正常人,躺着半年着实不是轻易的事。
袁姝知道哥哥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日日到院里练箭术,不曾有一日懈怠。
“哥哥~”袁姝生怕兄长临阵退缩。
袁枫悠悠的抽了口气,点头,“好,本世子但听神医吩咐。”
罗先生满意地捋了捋稀疏的白胡子,出其不意道,“备热水吧。”
“热水?”袁姝微怔
不是,这种时候不该先把她哥的腿敲断吗?
罗先生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好生沐浴,躺到榻上再叫老夫。”
众人:……
袁枫耳根子微红,老神医这是嫌弃他身子脏不成。
他明明日日都有沐浴,尤其是今年天旱,每日练完箭术,也会沐浴净身一番。
“哦~”袁姝了然,赔笑点头,“对对对,备热水。”
“小佩你快去让人备热水,行骨你伺候哥哥沐浴。”
“是,姑娘。”
袁枫耳根子更红了,怎的感觉自己好似那待宰的恙羊,洗白白了好让神医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