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江和高帝瞒着所有人下的这盘大棋,事后引来了永昌侯狂吐苦水。
永昌侯怎的都想不透,他和老李与皇上的关系,明明是这世间最坚固的铁三角,做戏怎的把他给落下,如此不厚道之事,他俩良心难道不会疼?
这不!
这日高帝宣他们二位到养心殿议事,永昌侯的口水沫子横飞,好几回高帝没来得及盖上茶盏,最后也懒得盖了,不喝了!
“诶,行了行了行了,瞧你娘们叽叽的,下回,下回一定喊上你。”
高帝先服软,再让永昌侯喷下去,事情还用不用议了。
有了皇上这话,永昌候总算心里舒服了不少,李怀江简直没眼看。
“这可是您说的啊!”
眼瞅着高帝要跟他急眼,李怀江适时的插话道,“皇上,方才您提到滇关战事,可是有滇关急报送回?”
永昌侯闻言,立即收起了心思,在滇关打仗的可是他儿子。
“不是,滇关咋滴了,当下那乱党都已收拾了,实在不行,皇上你即刻下旨,老子现在马上领兵把吐蕃那帮孙子打服了。”
李怀江险些一个白眼没翻过去,当下凛冬是滇关战事最吃紧的季节,永昌侯即便去了,也难以在积雪中取胜。
“诶~”高帝仰头给了永昌候一个稍安匆燥的眼神,接着道“滇关急报确实已送回京,带来的是吐蕃求和的意愿。”
“求和?”永昌侯眉头一拧
心道,老子信他个鬼。
大盛疆夷,就属吐蕃最不老实,每每安分个三两年,就又开始皮痒痒了。
李怀江问道“那依皇上之见,吐蕃此次求和,皇上有何意下?”
高帝道“吐蕃愿与我大盛签订五十年休战契书,为表诚意,愿派来部族贵女与我大盛联姻。”
李怀江闻言默了默,联不联姻的暂且不提,五十年的休战契书确实表足诚意,两边可利用这五十年的和平养精蓄锐,但五十年后的吐蕃揭竿而起时,又是一大祸患。
以他之见,没有什么比一统江山更让人放心,不说五十年后他们早已深埋黄土之下,留给后世子孙的这颗雷,如何让人安心。
华夏千年历史战事时常令人痛心疾首,他没有那翻云覆雨的能力颠覆任何历史,如若大盛提前一统华夏江山,或许能让后世子孙少受些苦头。
“我呸!”永昌侯一口唾沫啐到地上,“皇上,不是我说,吐蕃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来了,他们送来几个贵女求和,咱就得原谅他了?这许多年来在边关滋扰生事,为祸边关百姓,这笔账岂是几个贵女就能完事的。”
高帝自然是有所思量,所以才喊上二人前来商议。
正如高帝所料,永昌侯绝对不会同意吐蕃求和,以他作为天子而言,需得考虑滇关百姓民生。
战事对百姓而言是摧毁性的灾害,多年来大盛迟迟拿不下吐蕃,以至滇关民生叫苦不迭。
如若两边休战,对地方百姓是好事,可于朝廷却未必是好事。
“太师你怎么看?”
李怀江闻言,拱手道“回皇上话,吐蕃此次求和,想必是经过深思而行,我方将士若想取下吐蕃也并非易事。”
“然,吐蕃送贵女联姻之事,或许还有另一层的深意,据微臣所了解,吐蕃部族与余党多有勾连,朝廷刚扫清乱党,吐蕃求和意愿短短时日就已送入京城,想来,这些年吐蕃早已在大盛部下密网眼线,许是镇南将军控制湖州乱党之时,眼线便已将消息传回吐蕃,故而得知乱党落败是在所难免,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求和意愿。”
“至于微臣所言,贵女联姻的深意,或许才是吐蕃最新的盘算。”
高帝挑眉了然,点了点头,觉得李怀江分析得很有道理。
唯有永昌候听不懂其意,“不是,老李你这话啥意思?贵女联姻有啥深意?你不会是觉得,送来的贵女与我朝皇子联姻,生下的孩子会向着吐蕃吧?”
李怀江笑笑摇头,“非也,吐蕃公主即便诞下我朝皇子皇孙,那也是大盛的子孙,吐蕃不会傻到在这上头打主意。”
高帝“太师所言极是,以太师之见,担心的不是联姻,而是派来的贵女而非联姻贵女。”
永昌候听得云里雾里的,“那是贵女,还是不是贵女?”
李怀江懒得给他解释,直接道“咱且不管是不是真的联姻,吐蕃即已求和,咱便顺势而为,稳住吐蕃,伺机而动。”
如此,大盛的兵将有足够的时间重新布置,待时机成熟,揭竿而起。
高帝“对,便按太师的意思,求和契书大盛签了,至于几时撕毁,由大盛而定。”
唉~!这话永昌候是听懂了。
皇上和老李又下棋了,好在此次没落下他。
“那按皇上与太师的意思,是先将人引入大盛,咱再动手?”
高帝点头,“嗯~,先稳一段时日。”
永昌候听得心头火热,恨不能摩拳擦掌,“那皇上你可想好,让哪位皇子联姻没?三皇子?四皇子?”
高帝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神烦永昌侯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于是坏心眼的反怼道。
“世子这些年因着腿疾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