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阁。
萧鹤野房间的门被推开,然后又被轻轻关上。
刚才他抱着苏媞月回来,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又出去了。
苏媞月老老实实的坐在床榻上等他,可这会儿见他走过屏风,再出现到她面前的时候。
那只青筋暴起的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
是绳子。
就是一般用来捆东西的,深灰色的,拇指粗细的麻绳。
苏媞月蹙了蹙眉,不安的站起身,望了望他手里的东西,满脸疑惑。
她小心翼翼的说:“掌印,你……”
萧鹤野笑了笑,站在离她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故意后知后觉的把绳子往身后藏了藏,尾音压低,只说了两个字:“脱了。”
见她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萧鹤野从身旁随意拉了一个椅子,懒懒散散的坐下,两条长腿肆意的伸着,绳子放在他腿上。
他身子微微倚着靠背,双臂抱于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又说了一遍:“听话。”
苏媞月脚步默默往后退了退,葱白如玉的手指不知所措的攥了攥裙裾,小声的问了句:“这就是……掌印提的第一个要求吗?”
“嗯。”他没张嘴,这个字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
嗓音低沉又浑厚。
仿佛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火在里面。
“那掌印记得你也答应过我的……那里,不可以碰……”
这句话,苏媞月说的极为羞耻。
萧鹤野自然明白,她说的那里是哪里。
他朝她弯了弯唇,嗓音邪魅阴鸷:“娘娘可以再磨蹭一会儿,等奴才没了耐心,可就没有什么地方不能碰了……”
苏媞月:“……”
“哦。”苏媞月低着头,白皙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沿着清隽秀气的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处。
她拧着秀眉,不情不愿的解开了身上衣裙……
直到浑身只剩粉色裹胸和月白色的亵裤,她才抬眼试探的朝他望去。
这要是再脱,可就真的未着寸缕了。
萧鹤野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幽深的眼底如墨,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少女曲线玲珑的胴体。
他这个小东西……
萧鹤野没忍住滚了滚喉咙,剑眉微微动了动。
这个小东西,身姿曼妙婀娜,似乎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无息的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揉碎她,弄坏她……
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腰肢,胸前那一片丰盈的雪白……
还有那张,怯生生望着自己,纯良无害的娇小脸庞。
青涩中带点诱人的欲。
……
“上去。”
他站起身,拿着绳子朝她步步逼近,语气强势迫人,不容置喙。
苏媞月慌的要命,可又不敢违背他的话,只得战战兢兢的爬上了床,然后伸手扯了锦被一角,挡在了身前。
仰着头,默默的望着他。
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角落里生怕被人欺负的样子。
萧鹤野侧身坐在床沿上,将锦被扯开,一言不发的拉过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把绳子绕在她手腕处。
苏媞月被吓的眼眶红红的,哆哆嗦嗦的问:“掌印,你到底要干什么……?”
“都现在了,娘娘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萧鹤野垂下眼帘,往她身边靠了靠,低着头轻咬了咬她耳朵上戴着的耳坠,将它含在嘴里,模糊不清的说了句:
“奴才想打人……”
什么?!
他想打人……
苏媞月拼命摇头,泪水从眼眶中簌簌掉落下来:“别呀,掌印……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行不行,月儿怕疼。”
“你看,我脚还疼着呢,不打行不行?”
“……”
她一边哭着一边想往后退,可现在这样,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挣扎了半天,身子还在原地,半点也没有移动过。
此时此刻,苏媞月可比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悲惨多了。
萧鹤野低声笑了笑,嘴里放开了她的耳坠,直起身子来。
微凉修长的指尖顺着她光滑曲线优雅的脖颈往下滑,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胸前丰腴处,轻轻按了按……
那里软绵绵的,轻轻一碰就陷下去,手松开,它又乖乖弹回来。
萧鹤野越是一言不发,她就越发不安,哭声急促又破碎。
她吸了吸鼻子,软软的说:“是不是刚才我让掌印提鞋,惹你不高兴了……我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大不了,下次换我给掌印提鞋……”
苏媞月在脑海里迅速回忆着,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可此时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娘娘,奴才不是说了要同您好好清算一番吗?”
“这才没过去几日,不知娘娘还记不记得……您是如何在皇上面前,故意激怒,挑逗……愚弄奴才的?”
这……
真要清算?!
没想到萧鹤野居然这么记仇的?
苏媞月瞪大了眼睛,满脸愕然,她连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