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听澜的林肯驶进傅府后。
就见副官请过来给谢熠看“病”的医生走出来,傅听澜挑眉,副官当即把车停在医生面前,后车窗打开,露出傅听澜那张俊美含笑的脸。
“吴医生,我母亲他如何了?”
男人佯装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枪身,笑眯眯抬眸瞧人,“瞧您这脸色难看得……莫不是他要死了?”
“呵呵,自然不是。”
吴医生拿着手帕不停擦着额头细汗,见男人那含笑却危险至极的脸色,顿时将诊断出来的病情如实告知,也不敢想太多别的。
“傅……傅夫人他发了高烧,身子又……软绵绵的,意识还未恢复,想来是昨夜守灵累着的。”
吴医生挑拣着能说的话,小心瞧着傅听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刚才我给他喝了热姜水发汗,又敷了冰块,捂捂被子不闹腾,一两天就能大好了。”
闻言,傅听澜蹙紧的眉头稍稍松了些,随后,挑眉看向吴医生。
“什么叫不闹腾?这做做运动发汗不是更快吗?”
傅听澜唇边笑意恶劣,宛若一个活阎王,“吴医生,您觉得呢?”
如果是平时,吴医生肯定连连附和对方。
但此时饶是他再蠢笨也听明白傅听澜话中的意思。
他有些不忍地回想起刚才给那青年诊断的场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烧得迷迷糊糊时还能听到唇边溢出的几声哭泣讨饶,想来昨晚被人欺负狠了,并不好过。
他一介老大夫都有些看不过眼,现下这活阎王居然还要在人病中这样欺负他,他就算是再怕死也不能不劝告几句啊!
“傅少帅,这运动也不是这样运动的。”
半晌,吴医生深吸一口气,眸中皆是正直之色,坦然直言道:“他现下怕是连下床都难,只能窝在床上捂被子散热,别无他法。”
“噢,是么?”
然而,傅听澜却不以为意,只挑眉看着吴医生,“怎么不给他用退烧药?”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现下我们都不敢随意用这药,还是用土方法退烧比较靠谱。”
吴医生见男人似乎不死心,又紧跟着补了一句,“如果您执意要跟他运动的话,极有可能加重傅夫人的病情,高烧可大可小,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烧成傻子了。”
“傻子?”
听到最后那仨字,傅听澜眸子微亮,似乎想到了什么绝佳的事情,笑吟吟地看着吴医生,“多谢告知,改日府上一聚。”
言罢,他看了眼后视镜的副官,后者瞬间心领神会。
给人掏出一大叠银票,嘴上说了几句好听话,傅听澜便笑着朝人摆摆手,坐着林肯回到了傅府内。
陡然留下吴医生怜悯地摇了摇头。
看向后院的方向,心头蓦然升上一股说不上来的闷闷情愫。
算了,都是高门大院的事情,于他关系不大。
只希望那个可怜的名伶谢熠先生能够平安渡过这次高烧吧。
与此同时。
傅听澜下了车后,还没等到走进内院,便见一丫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差点把他撞上。
不由拧了拧眉,盯着她。
“哪个院子的?在傅府居然这么莽撞?!”
副官上前一步询问,见那小丫鬟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顿时起了疑心,还想再问时,傅听澜抬手制止了。
“我记得你是老夫人院中的棠雨,这么慌张……是她老人家不行了么?”
听到傅听澜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小丫鬟惊恐抬眸,却又连连摇头,在瞧见傅听澜唇边笑意逐渐变得危险时,她才狠狠一咬牙。
“是老夫人让我去给夫人送药。”
“送药罢了,有必要慌慌张张的?”
傅听澜笑了,听到谢熠的名字,眸中神色逐渐变得锐利,甚至将保养极好的枪上了膛,哼笑道:“你知道本少帅脾气不算很好,如果不说明白的话,这世上可是要多一只死不瞑目的鬼了。”
一听这话,小丫头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朝他连连磕头求饶,声音慌乱却带着哭腔。
“棠雨也不想的,只是老夫人让奴婢做的,她……她……”
“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想早点去死?”
傅听澜不耐烦了,拧紧眉头,说着就要把枪抵在小丫头脑门上。
“是老夫人让我毒害夫人的!一切不关我事!”
“傅河,把她抓起来,暂且关在柴房。”
傅听澜哼笑一声,挑眉看向身后的副官,随后抬脚快步朝谢熠的院子走去,那脚步急促得可不像男人口中说的不在意。
副官看得明白,当即命守在门口的人把这丫头关着。
随后,又快步紧跟着傅听澜身后往那赶去。
傅听澜一脚踹开院门,大步走进屋内,不顾周围守着谢熠的丫鬟阻拦,直接闯入了谢熠的房中。
“大爷,大爷使不得!”
丫鬟烟柳哭着跑上前,却被副官命人拦住,并且再次给傅听澜将门关上,只余屋内躺在床上高烧说着胡话的谢熠,和坐在床边神色不明的男人。
此时,副官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