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季思婷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会不会很疼啊?她不知道啊,她这是啥运气,这才穿来几天就体会两回了。
“啪!”季思婷还在神游,被忽然来的疼痛猛然一震,“啊啊啊啊啊…”季思婷一边叫,手也条件反射地收了回来,上下上下不停地甩着。
从来没被摧残过的手掌上立刻出现一道两指多宽的大愣子,而后迅速变红然后浮肿了起来。
呼呼呼呼,疼疼疼疼疼,可疼死她了,这是何等仇何等怨啊,那么大力,季思婷一边抖着手一边想。
季凡宸瞪眼:“把手伸过来!谁让你收回去的?”
“不是我要收回来的,是它自己收的。”季思婷抹着眼泪,撇着嘴,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哭,我哭,我使劲哭,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用。
可季凡宸完全不为所动,他自己动的手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力度,刚开始痛是痛,现在估计都好了一半了。
其实也确实如此,季思婷觉得手心很胀,但疼痛已经比开始减轻了许多,那她也要哭,不能哭到心软,哭到季凡宸心烦,扭头走了也行。
单纯的季思婷完全不知道心烦不一定有扭头就走一种反应,还可以变本加厉……
“手伸过来,每个手十戒尺,缩回去就重新来!”季凡宸真是被她哭得头痛,厉声警告,眼神透着不容置疑!
季思婷傻眼了,这一下她都疼成这个样子了,还要二十下,臣妾做不到啊!
可怎么办呢!和季凡宸每次动心眼她都会以失败告终,季思婷觉得要是这次再一不小心数量不减反增,那她就彻底完了。
算了,二十就二十吧,季思婷闭着眼,伸出手,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季凡宸也不手软,“啪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当然还有季思婷吱哇乱叫的声音,那声音太惨烈,光听着都让人的心紧紧缩成一团。
门外的几个下人听得心惊胆战,霖儿更是担心的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过了几天,公主又受罪了!
“哇呜呜呜,太子哥哥,我错了呀,轻点轻点轻点呀……”季思婷刚开始还能转移注意力,脑子里不停地闪现着烤鸡爪,烤鸭掌,烤羊腿,烤猪蹄……
可五下之后,这些画面在脑中就如同拍碎的玻璃碴儿,震得那叫一个渣渣碎碎渣渣。
小小的手掌一共那么点大的地方,几乎每一下都在重叠,戒尺离开,手心就会增加一层厚度和颜色,关键是疼痛的叠加让季思婷简直度秒如年。
右手挨完,已经知道了疼痛的进展,轮到左手时,心里就变得更加难捱,季思婷真的是用尽了生平最大的毅力保持着手掌伸直不动。
“八,九,十!”季思婷默默数着,第一次觉得十这个数字是那么亲切可爱。
季凡宸放下戒尺,把季思婷拉到座位上,查看着季思婷的手,发现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是手掌肿了有一指多高,放心之余,也还是有些心疼的。
而季思婷此刻心中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A:别理他,臭太子,打都打了,装什么关心。
B: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姐们儿,咱还有15遍《心经》的任务呢,就现在她这对肿成猪蹄的爪子,别提抄写了,连握笔都做不到!
A:拿不了笔不正好就不用抄了,你现在问,没准儿让你肿着手抄。
B:不会吧?那么没人性的嘛?不取消也可能得减几遍吧?
A:减几遍和完全不用抄那个好呀?
B:当然是不抄好啊,也确实哈,理由那么正当,养伤呢,还是他打的,不错不错。
A:这就对了嘛!
最后B被A说服,不理季凡宸,也不主动提抄经的事儿了,伤患最大,戒尺不能白挨了。
季凡宸一边给季思婷上药,一边看着偏着头闹脾气的季思婷,这丫头真是一身反骨,乖巧都是形势所迫下不得已而为之的。
季凡宸:“怎么?你还委屈了?”
季思婷撅了撅嘴,小幅度地又把头扭了扭,拒绝说话之意明显。
“合着你到现在根本不知道错?不觉得自己有错?”季凡宸故意板起脸,作势要去拿桌子上的戒尺。
“诶诶诶,别别,太子哥哥,我知道,我知道错!”季思婷无语,真是觉得自己怂得可以,在太子这个猎手面前简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之后又觉得自己太没有面子,撅嘴抱怨道:“太子哥哥,不带你这样的,堂堂太子一言不能九鼎,也得有七八鼎吧,说好二十下都完事了,怎么还能出尔反尔呢?”
季凡宸无语地用指尖点了点季思婷的头,“你呀,说说哪里错了?打算怎么做?”
“我错了,我不该撕书,不该玩物丧志,不该偷懒。以后我不撕书了,不光顾着玩了也不偷懒了!”嗯!坚决不提抄经的事儿。
季凡宸心中冷笑,挨了打还不老实,季凡宸好歹和季思婷是打了十四年交道,光看着她就知道这丫头又在耍小心思了,“嗯,不错,说具体点,未来十天要做什么?”
臭哥哥,坏哥哥,这么刨根问底地真的好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