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打两只,我也想吃!”
林立夏跟云无痕提完要求,转身安慰抖个不停的杨大河。
“杨大伯莫怕,我义兄是正经书香世家贵公子,向上数三代,都是朝廷命官。”
“他为人最讲义气,又出手大方,该你们的钱,一文也不会少。”
听见林立夏夸他,洛子夙下巴抬得高高的,得意的尾巴快翘起来。
“......”妈耶,砍他头发的二世祖,祖上三代都是朝堂命官?
杨大河这下腿抖更加厉害。
杨文昌捋着胡须的手顿住,老天爷啊,不得了!
削他胡须的贵公子,祖上三代都是朝堂命官。
这一会儿,杨文昌顾不上心疼胡须,连忙催促杨大河签字。
“大大大河,赶紧签字!”
民不与官斗!
杨大河一边签字,一边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没有与林家撕破脸。
看着协议没错,林立夏默默将协议,当众揣到自己怀里。
眼眸看向杨母的方向。
“杨大伯,除协议上的要求外,我不收他们一家人的货。”
“......”杨大河愣怔一瞬,连连点头,心中为杨兴志家捏一把汗。
刚被林文雅扒光所有积蓄,如今还断了卖花卖黄草的营生。
他们这个冬天怎么熬?
转念一想,一家人利益,怎会有一个村的利益重要?
杨大河很识时务道:“林姑娘放心,这件事连同关祠堂的惩罚,我都会一并给您办好!”
“嗯,去办,我看着。”林立夏满脸带着笑。
看着杨大河命人,将杨兴志兄弟四人,连同杨母一同关到杨家祠堂。
林立夏笑盈盈掏出二两银子:“杨大伯,我把和离文书官府报备及杨武明立户的事,一并托付给你。”
看看林立夏递过来的银子,杨大河摸摸被砍断的头发,看向洛子夙不敢收。
落在洛子夙眼底,就以为杨大河跟他要赔偿。
他当即从荷包掏出两锭银子扔给杨大河,满脸不在乎道:“一锭赔你头发,一锭赔老头的胡子。”
杨大河额头汗都吓出来,二两银子他不敢收,咋又多二十两银子?
林立夏:“......”
真是地主家傻儿子。
她一时没拦住,便宜义兄又开始做善财童子!
“杨大伯,收下吧!”
“你若是心中过意不去,日后好好给我义兄办事!”
“一定一定!”杨大河这下乐得嘴快咧到耳后根,看向杨文昌。
杨文昌瞪大双眸,很想问问纨绔二世祖还玩不玩削胡须?
这胡须,他一日都不想留了!
“主子,我们回来了!”被罚去打猎的云无痕,满载而归。
影忠几人也不甘示弱。
林立夏满脸惊喜数数:“两只野兔,六只野鸡,你们运气不错。”
云无痕笑得灿烂:“正巧碰见一群野鸡出来觅食,要不是时间仓促,我还能再打头野猪。”
“厉害厉害。”林立夏连连点头,她从不质疑云无痕打猎水平。
毕竟,云无痕第一次打猎,猎杀六头野猪,震惊整个林家村。
第二次打猎,猎杀一头成年护崽子的母老虎,震惊林家一家人。
正洋洋得意的云无痕,看见主子冷冽的目光扫来,吓得打个寒颤。
他又如何惹主子不悦?
徐天行憋着笑,“林姑娘,无痕打猎水平,与我家主子相差甚远。”
“对对对。”云无痕缓过神:“若非主子腿受伤,这方圆十里无一猎物,能活在主子箭下。”
“......”吹过了!姬慎拎起拐杖,就给云无痕一下子。
善于察言观色的杨大河,再次瞠目结舌,看看云无痕,看看徐天行,又看看洛子夙,最后看向姬慎。
妈耶!
耍大刀的纨绔二世祖,都祖上三代都是朝堂命官。
这个拄拐杖的俊小伙,能一下子调动这么多人,他又什么来历?
林文雅娘家侄女不得了,从哪儿认识这么多贵人?
“林姑娘,我见您盯着那棵树看了许久,可是这棵树的位置没长对?我立刻命人将它砍了。”
“......”林立夏啼笑皆非,看出杨大河在刻意讨好她。
“杨大伯,我观这棵树,有点儿像茶子树,不确定是不是?”
“林姑娘,你想要茶籽?”杨大河满脸欣喜,终于有机会讨好林姑娘。
“林姑娘,茶籽苦涩难吃,我家中还剩下一些去年的,你若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林立夏乐得嘴都合不拢。
她不敢进入野梅山深处找,找遍梅花城没寻到的油茶籽,没想到竟在杨家村看见油茶树。
林立春满脸不解。
“夏夏,你要这个做什么?生吃苦涩,炒熟了吃还拉肚子,”
“二哥,你知道哪儿有?”
“知道,每年十一二月,咱们林家村深山多的是,这玩意,掉到地上,连野猪都嫌弃苦涩难吃。”
林立夏嘴角抽了下,油茶籽具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