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别说丧气话。夫人还等着做您新娘子呢。”刘特助拧眉,他是看着夫人和顾总,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
他们相爱的时候,相互折磨的时候,刘特助都是见证者。走到这一步,多不容易啊,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顾轻延听了这话,握着香烟的手,不禁收紧。做他新娘子,多美的梦啊,美得不真实。
“夫人不是贪恋钱财的人,她更想让您陪在她身边。”
顾轻延张开口,想说点什么。突然手机就响了,他接通电话,电话里有人在急切的说着什么,他面色瞬间骤变:“我马上来医院。”
挂断电话,顾轻延穿了件外套,就着急地走出酒店套房。
刘特助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跟着顾轻延,一起来到了医院。
手术室外,言墨尘和几个护士站在那地,言墨尘着急地踱步。他拧眉,怎么顾轻延还不来?
言墨尘拿出手机,正要给顾轻延打电话,扭头就看到顾轻延火急火燎地走过来了。顾轻延问:“沈落怎么样了?”
“人在手术室,刘老在里面。你赶紧换了衣服,准备手术。”言墨尘穿着西装,西装外套的扣子全部解开,他两只漂亮的手腕,插着窄腰。
语气透着焦急。
顾轻延被护士带着,去换了病号服,然后躺在担架车里,即将被护士推着进入手术室。
顾轻延一把抓住言墨尘的手腕,言墨尘抬了眼皮,看着他:“你干嘛?”
“我上次跟你说的话还算数。如果我有去无回,沈落就拜托给你了。”顾轻延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言墨尘气笑了:“你都还没进去,怎么就知道回不来了?你就这么点胆子?”
“凡事都有万一。其他事情,我可以赌,但事关她,我不能那么自负。刘老的话,你也知道。言墨尘,你不答应我,我没法安心地接受手术。”顾轻延喃喃道,喉咙酸楚。
言墨尘正要说什么。
医护人员看了下表,表情严肃,插话:“言先生,你还是答应他吧。沈小姐那边可是等不起的。在这么磨磨蹭蹭下去,沈小姐会没命的。”
言墨尘拒绝的话,堵在了喉咙里面,因为他知道,沈落想要陪着她的人是顾轻延,从来不是他。
可医护人员的话,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喉结滚动了几下,言墨尘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但我更希望你自己的女人,自己守护。”
“谢谢。”顾轻延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病房门打开后,顾轻延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看到刘老身边的手术台上,躺着晕过去的沈落,如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地。
刘老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手上戴着手套,副院长和其他医生,在给他打下手。顾轻延躺在了手术台上,刘老瞥了眼他:“顾先生,又见面了。”
副院长把麻醉药抽到针管里,然后递给刘老。
顾轻延看到刘老手里的针管,推动的时候,冒了点液体。
顾轻延瞳孔一缩。
“怕了?”刘老声音很淡:“现在害怕还来得及。摘除整颗左肝脏,你也算是从阎王殿走一趟。正常人都会怕。”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刘老,我有个请求。”
“……”刘老没接话。
顾轻延被头顶上的手术灯照的很刺眼,眼眸眯着,声音却很坚定:“以沈落的手术为重。不要在意我的安危。我在手术台上出现任何问题,都和您无关。”
“沈落,必须换肝成功。”
刘老握着针管的手,顿了顿,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正面接话:“我可不敢保证她能成功。万一你们俩都没命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切看天意。”
针管刺入顾轻延的头皮。
顾轻延先是感觉到疼痛,然后就麻木了。
他被全身麻醉后。
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术室外。
言墨尘一直守着,他一会坐在长椅上,一会站起来踱步,坐立不安的样子。助理看着言墨尘,抱怨道:“言总,这是人家老婆做手术,您这么紧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老婆做手术。”
言墨尘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助理知道说错话了,忙不情不愿地闭了嘴。他其实觉得言墨尘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那么多的未婚女孩子,都想往他身上扑,他却都不看一眼,他搞不懂言墨尘怎么想的。
刘特助站在一旁,之前他对言墨尘还有排斥,总觉得他对夫人不怀好心。但这次夫人的手术,是他促成的。
刘特助对言墨尘也有了改观,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恭敬:“言总,夫人和顾总都会平安的。您别担心。”
“你之前跟我说话,可是夹枪带棒的。”言墨尘这才把目光,放在刘特助身上。
刘特助道歉:“之前是我不懂事。”
就在此时,言墨尘的电话响了。
他拿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拧眉,然后挂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他便关机了。
紧接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