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刚到轧钢厂就得知了昨晚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跑到冯斌家门口说的话。
气得又把刚从厂内物资科送来的几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姚秘书近期都快被吓得心脏病都犯了。时常半夜都心绞痛。
当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被姚秘书带到办公室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以及杨厂长那张宛如包公再世的黑脸,心里就委屈想哭。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我杨国栋认识你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看,看看吧,你的孙子的检查报告”。
杨厂长直接把桌上的检查报告甩到了聋老太太的老脸上。
“粮食我不要了,我只要柱子能回来”。聋老太太拿着那几张检查报告,颤颤巍巍的对着杨厂长说道。
原本两封书信换了傻柱跟长久的私下接济,但现在看着杨厂长的态度,恐怕是没有办法兼得了。
要不是看着傻柱昨晚一副快死的样子,聋老太太恐怕也不会这么心急如焚的上门逼迫冯斌。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拿这件事威胁我,那你就等着瞧吧”。杨厂长哼了一声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也没有理会在门口立正的两人。
“烟再加五十箱,给保卫处备三顿分量足的荤菜,就当你给保卫处造成的不良影响买单了”。
“烟没有了,我弄不到了,换成其他的”。坐在陈德忠办公室,杨厂长一副被讹诈的衰样缓缓说道。
“大前门,飞马乙级烟你跟我说你弄不到?,给你一天时间凑”。陈德忠丝毫没有给杨厂长一点情面,抽着烟的那副架势不比冯斌昨晚恶劣。
“我真弄不齐,能借的我都借了一遍,现在我上哪里再凑这五十箱烟”。
“我再加一百套夏装抵这批烟”。杨厂长放在桌下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没有就凑,想办法总能凑出来,今天下午之前东西到,人就没事,东西没到我送他上路”。
陈德忠已经不打算在跟杨厂长讨价还价,直接挥手示意杨厂长离开。
“好,我想办法,下午五点之前东西会送进保卫处”。看着陈德忠悠哉的拿起报纸阅读,杨厂长紧了紧手掌。
站在办公楼前不断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实在找不到人借烟了,最终只能走进了那一扇罪恶的大门,李怀德的办公室。
“昨天我答应你的东西都在这里,另外我想要五十箱乙级烟还有四百人份的三顿肉量,你开个价吧”。
杨厂长站在办公桌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布袋以及一个文件夹拿给了李怀德。
“老杨,恐怕不太好办,刚才我开了个会,唐志成带头反对了这件事,他说厂里就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弄得我是一点办法没有,我也想帮你,可我无能为力啊”。李怀德摊开手掌,语重心长的说道。
心里美得都快上天了,以前杨厂长占了上风的时候可没少这么跟李怀德说话没,这仇报得是不要太爽。
李怀德这副虚伪的样子,看得杨厂长是心脏都快炸了,强行忍住想要往李怀德脸上抽上一个嘴巴的冲动。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我们也不用演戏,物资科今晚报损的报告我来写,消防科工作名额在多加三个”。
“烟跟肉量我给你补一笔钱,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双手压在桌前,杨厂长身体前倾面对面的跟李怀德说道。
“那我没办法了,老杨啊,不是我跟你演戏,是我真没办法啊”。李怀德语气没有丝毫波动,说完之后也开始整理着面前的一些工作文件。
一副要开始忙碌工作的样子,看得杨厂长憋屈得快要发疯了,按在桌上的手掌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开始发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开价!”。杨厂长盯着李怀德两分半钟过后,清了清因为可能是上火有些咔痰的嗓子,对着李怀德说道。
“老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的为人你能不清楚吗?”。
“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李怀德按着杨厂长的肩膀,让他坐下。
“这样吧,新建的职工宿舍我要七成,工会主管职工意见的主任副主任两个位置你不能跟我争”。
“采购科牛前进的事情,得补上工伤认定”。
“肉量你也太小气了,保卫处四百人还不算民兵连,你按四百人也太小家子气了”。
“按五百人的份量算吧,一人二两,也就是三百斤,五倍价格我帮你想想办法”。
“烟我要三倍价格,或者借给你也行,每个月三成利”。李怀德十分市侩的跟杨厂长算着账,堪比放印子钱的恶霸。
“你这不是抢吗?职工宿舍你要七成,还要工会两个主任位置,工伤认定不可能翻案,烟跟肉我可以出钱”。
杨厂长咬着后槽牙拍着桌子一口否决了李怀德的提议。
“那我没办法了,这是我的底价,我得给后勤一个交代,如果你不同意就走吧”。李怀德伸出手示意杨厂长转身就能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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