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保卫处里喜气洋洋的,就连一部分民兵连的人都在排着队领着烟跟今年的夏装。
“兄弟,老杨这回可是裤衩子都当了,刚才他们生产部的人开了个会出来的时候各个脸上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鬼样子”。
李怀德从一进办公室脸上就挂满了笑容,连茶都快凉了还在喋喋不休。
杨厂长这次光是工作名额就挤出了十六个跟职工宿舍的分配比例,夏装冬装以及上级额外批下的那些各种物资份额。
生产部的领导班子脸色能好就怪了,这些东西基本都得是他们兜里的东西,平白无故的丢了谁心里会好受,甚至还得从兜里掏出一批肉票跟油票出来。
杨厂长则是独自承担了小灶跟招待餐的账,还有在李怀德那买了一批高价烟跟分期的肉量。
家底几乎是拦腰斩了半截,家里的母老虎今晚估计还得跟他闹腾许久。
也不是他愿意让李怀德占着便宜,是他真的已经凑不出来了,也没太多门路去淘换。
“傻柱那徒弟扔去接班吧,毕竟傻柱不在厂里了,后勤楼的公厕还缺个手脚勤快的,我听说他在后厨挺能干的”。冯斌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打堵上了李怀德的嘴。
“嘶,没问题,一个大过处分扔去扫厕所,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吸了一口烟,李怀德笑着说道。
心里对马华也是有些嗤之以鼻,上次放过他了,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跟个不懂事的小学徒工计较。
结果马华这次居然还敢在保卫处面前嘴硬,给了机会都不珍惜,也算是自己犯贱找罪受。
“这是老杨送来的,他给的有点多,回头小食堂每个月都会给保卫处加一些肉量”。
“其他的东西,等到东西进了厂里,我第一时间就安排后勤的人先送过来”。
李怀德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五封工作介绍信,还有二十多张职工宿舍的申请表格,两个信封一并递给了冯斌。
冯斌也没有推脱,打开抽屉直接扔了进去,两人之间的话题也变成了唠家常闲聊。
李怀德甚至还美其名曰有个外甥女之前买了太多的润肤膏,润肤脂摆在家里用不完,想让冯斌带回家请苏晓婉帮忙处理。
许大茂得到了冯斌的默许,在得知傻柱从医院回来以后就飞奔去了拘留室看望这位从小就“相亲相爱”的伙伴。
跟着郑干事踏进拘留室大门,看着傻柱半死不活的躺在草堆上微弱的喘息,心里也是有些打颤。
“别把他玩死了,他现在连动弹一下都费劲,你对他温柔点”。郑干事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对着许大茂嘱咐了几句。
“明白,我会很温柔的对他的”。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递给了郑干事,满脸淫荡的走进了阴暗的栅栏里。
“傻柱,我来看你了,你没事吧”。为了触感更加真实,许大茂连手套都没有带,轻轻的抚摸着傻柱的脸庞。
昏昏沉沉的傻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许大茂满脸猥琐的看着他。
“来,叫声大茂爷爷,不然我可要喂你喝鸡汤了”。用手不断的拍打在傻柱的脸颊上,许大茂丝毫不在乎浑身脏兮兮的傻柱。
“大茂爷爷,可以了吧,你别弄我了,我真的不行了”。被保卫处调教过的傻柱,越来越乖巧,语气虚弱的说道。
“真没劲,傻柱你不是一直都很硬气吗?怎么现在这么怂了啊”。许大茂突然失去了想要蹂躏傻柱的兴趣,瘪着嘴惋惜的说道。
秉承着国人的八大无奈之一的“来都来了”精神,还是对着傻柱进行了一通温柔的拳打脚踢,气喘吁吁的才离开了拘留所。
傍晚的时候一大妈看着自家男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思,只能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的抹着眼泪。
傻柱折戟在了保卫处,连工作都丢了。这样导致原本指望傻柱成为贾家血牛的计划很可能会出现变故导致流产。
“他就是个傻子,脑子被驴踢傻了,非要在人大喜的日子摆脸色,这下好了吧,工作没了,人也被折腾没了半条命”。
“只有取错的名字,就没有叫错的外号,傻柱就是个傻子,一个满脑子都是大粪的傻子”。
易中海脸色极度阴沉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这下是彻底伤透了易中海的心,连之前心里对傻柱的那点愧疚跟怜悯已经荡然无存。
“想办法给柱子找个工作吧,至少不用我们养活他,他有把子力气总能干点脏活累活”。一大妈坐到易中海身旁开口安慰着说道。
当利益遭受到损害的时候,一大妈心里可没有了之前那般圣人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傻柱拖累自己家,家里已经养了一个老太太,不能在养个傻柱了。
“他还有积蓄,还能撑一段时间,回头我跟老太太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他找个临时工的活,再不济也得花钱买个工作”。叹了一口气,易中海端起茶缸灌了一口水之后缓缓说道。
此时易中海发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个想法就像是气球一般在内心深处逐渐膨胀,开始占据了理智。
贾家屋内,看着棒梗坐在炕头写着作业,贾张氏则是拉着秦淮茹坐在了缝纫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