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了看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哑声笑起来,“空间吗,难怪跑得这么快,也不知道我那断手飞到哪里去了,能不能吓到什么人。”
他将这里刚发生的事全都看了一遍,走到悬崖边低头往下看,“府君说他宁死也不愿使用兽型,这样掉下去的话怕是死得不能在死了,至于那个记忆宫殿异能者”
他将眼珠子上下抛着,“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
另一边,姜凌兰拽着叶晗羽终于要跑到临时住宅了,后者站在熟悉的门口,不可置信道:“姜凌兰,我们回来做什么?”
她见姜凌兰不答,猛地用力挣脱了对方,用发颤的嗓音坚定道:“理由,姜凌兰,你最起码把必须回来的理由告诉我吧。”
“还记得大少爷讲的那个恐怖故事吗?”姜凌兰问。
叶晗羽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有什么问题吗?”
“先不说为什么会存在这样的超现实生物,但可以确定的是怪鱼是某个人对四感执念的化身,所以这些鱼都缺少部分感官,还极具攻击性。”姜凌兰解释道,“你还记得故事里那人是如何掠夺他人四感的吗?”
她自问自答道:“吃人,作为执念化身的怪鱼肯定也有同样的能力,从来都不是吃了怪鱼会失去同样的感官,而是怪鱼从我们这里夺取了相应的感官,又因为怪鱼被人宰杀和烹食,没有人能看到怪鱼长出五官的样子,这才一直没人发现这点。”
“可是”叶晗羽质疑道,“姜凌兰,这只是你的猜测吧,我们也没时间去证明你的猜测。”
“不,我可以肯定。”姜凌兰坚定地回道,“吃下怪鱼并失去感官的人和怪鱼有什么区别,如果这个猜想不成立,他们如何通过吃人来掠夺别人的感官。”
这个解释非常完美,叶晗羽一时语噎,只听姜凌兰又道:“而且我现在回来就是为了彻底证实我的猜测,解淮希的眼瞎不是什么人在半夜拿走怪鱼并喂他吃下导致的,而是他被怪鱼咬了,怪鱼的牙齿又密又尖,咬下一点点肉丝绝对不成问题。”
“大少爷在讲故事时听到解淮希说自己被咬了,所以他才会刻意提醒我们人性本恶,贪念渐长,莫要轻信他人,他担心我们中的某个人会利用这点让我们自相残杀,酿成可怕的悲剧。”
“还有大少爷是鬼这件事,一切都是我们听骆昭他们说来的,从来没人真正去证实这点,大少爷也从未真正说过自己是鬼,况且如果他真是鬼的话,奚韬买那么多东西该给谁用,给谁吃呢,从头到尾都是我们自己在疑神疑鬼。”
“而这一切又都是从我们发现从怪鱼消失不见、解淮希眼瞎的那一刻开始的,这变故打乱了我们所有人的阵脚,当时大家都很慌张,很难静下心来思考,这时候只要有人稍加引导,我们就都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想。”
“至于那人只要在第一夜把怪鱼藏起来就够了,甚至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就行了,毕竟第二天所有人都会在他的引导下,默认怪鱼在某个人手里,从而忽略了房子本身,我们”
姜凌兰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们从来就没搜过这个房子,怪鱼就藏在里面。”
她拽着叶晗羽就往房子里面走,“只要找到怪鱼,所有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我们也不用再互相猜忌了。”
“等等。”叶晗羽猝不及防地姜凌兰拽着走到大门前,“照你这么说,搞出这一切的人是”
不等说完,住宅的大门被姜凌兰打开,屋内没有开灯,昏暗的走廊上那人绝色的面容却清晰可见,是无论见过多少次都会让人惊叹的程度。
他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衫,长发垂在肩头,又因扭头看过来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下来,他淡淡道:“看,还是有聪明人的。”
丁舜屿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向来人,又不嫌尴尬地伸手打了声招呼,“晚上好啊,姜”
“离他远点。”姜凌兰尖声打断丁舜屿,又拿出刀直直对准了侯涅生,“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就是他把怪鱼藏起来并引导我们自相残杀的。”
丁舜屿震惊地看向侯涅生:“?!”
我这是直接投奔幕后黑手了!
这么低的概率都能被我选中吗?
侯涅生:“”
我长得很像反派吗?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我身上。
除了许明渊,侯涅生不帮任何人背锅,他看了姜凌兰一眼,淡淡回道:“我什么都没做。”
“是,你确实什么都不用做。”姜凌兰自嘲似地回道,“你只要把怪鱼藏起来,然后躲在一边看我们自相残杀就够了。”
“聪明过头不是什么好事。”侯涅生缓步朝姜凌兰走去,“而且我要杀人没你想得这么麻烦。”
说实话,侯涅生压根就没觉得有人能想明白真相并跑回这里,虽然姜凌兰说的有些偏差,但从这个结果看来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这小姑娘还是太单纯了,有些问题还是无法看透。
侯涅生想了想,随口提醒道:“你会回来证明你已经明白那个故事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叶晗羽讲的故事有什么问题呢?”
姜凌兰没有回答侯涅生,她拿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