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以变鲨鱼吗,那样的话,你好像比我更合适啊。”
褚捷海:“.......”
这两面派怎么关键时刻突然换芯子了。
贝岑烟朝周泽锦看了看,深色的瞳孔隐有变浅的趋势。
她觉得周泽锦不对劲,周泽锦身上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掌控。
她想知道,她要知道,只要读心了就能知道了,她必须......
在瞳孔彻底变浅的一瞬间,她猛然想起什么,盘旋在她心底阴暗蚀身的掌控欲被强行压了下去。
她的眼瞳彻底变回深色,但像是经历了一场形式严峻的自我搏斗,额间渗了一点点汗渍。
这时,一道含笑又略显戏谑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看来我们好像来晚一步,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啊。”
几人同时扭头看去,披着夜旻马甲的侯涅生正和白日站在后方看着他们。
侯涅生又垂眼看向白日,打趣道:“我说了他们能解决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晨间的海风吹过,吹起侯涅生微卷的长发,一缕正好扫在白日侧脸上,弄得他痒痒的。
“以防万一。”白日略微别过脸去,又将那缕卷发用手指勾下,岔开话题道:“刚才那一大片黑云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褚捷海补充道,“还有那黑云下下来的雨也是黑的,还带有腐蚀性,跟硫酸似的。”
侯涅生回道:“祝巫异能者的精神力在逐渐变弱,这只能表明他能拉入想象梦境的人在减少,但他能具象化的不是只有自己的想象。”
“迄今为止,有这么多人的想象力供养着他,从另一种层面上说,他又是在不断变强的。”
贝岑烟思索片刻,试探道:“你的意思是就像刚刚的黑云一样,接下来的祭拜仪式会出现更多的想象生物?”
侯涅生给予了肯定回答,“是的,所以最好快点找到他。”
“那个.....”薛诚从阴影中抱着一沓酒精和纱布走出来。
他走到受害者旁边,低头看了下这些人额间干干净净的伤口,将抱在怀里的东西往沙滩上一扔,“这就是你们说的需要就地包扎?!”
他看着贝岑烟,又道:“组长,你也开始忽悠人了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组长与组员之间的真诚呢,监护人和被监护者的关怀呢?!”
“组长,你知道我抱这么多东西过来有多不容易吗,你怎么能这么欺骗一个八岁小女孩.....”
说了一半,薛诚改口道:“一个用着八岁小女孩的身体、和社会脱轨十几年的孤苦大龄青年呢。”
听声音是气急败坏,但女童的脸庞过于娇软,单看脸又变得奶凶起来。
贝岑烟低头看了下满地的纱布和酒精,这么一看确实挺不容易的。
她低头和薛诚对视一眼,薛诚不说话时小女孩的面容非常具有杀伤力。
于是,贝岑烟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哄小孩一般地说道:“说两句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干活了。”
见薛诚没有动,她又道:“三箱可乐。”
此话一出,薛诚立马就动了,三两下就把人全部弄到阴影里快速往兴海分局搬了。
褚捷海:“.......”
说实话,这个心智二十多岁的也没成熟到哪去。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在兴海分局汇合,走流程似的等受害人醒来,问题三连,回答问题,签订禁制契约,打电话叫人来接。
陆陆续续送走这五十多个受害人后,众人坐在办公室里开会。
该查的都查完了,却还是没能锁定祝巫异能者的人选,没找到也就算了,他的能力还在变强,没人知道继续这么下去,他会弄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到现实里。
这次会议连虞潇都通过视频电话参与进来了,但是几人商量了两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结果。
商讨期间,侯涅生一言不发,他翘腿坐在白日旁边,双臂环抱在胸前,眼帘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轻微蹙起的眉头又给人一种不悦的感觉。
众人分不清他是在思考,还是在纠结,可连白日都没有去打扰他,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最后,见众人实在没有头绪,白日才开口问道:“夜旻,你有什么想法吗?”
侯涅生抬眼环视一圈,道:“没想法,但我有办法让你们直接进到想象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