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凤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现在一遇到林白的事就容易犯拧,略加斟酌说道:“不管是林氏药业还是白氏药业的股份,我想都暂时不要给林白。”
“我不怕林白,我怕的是她妈马月玫,林天祥是林景天的侄子,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现在突然在滨城冒出来,他不是简单的小商小贩而是国际有名的金融大鳄,他还这么年轻,如果说不是马月枚的手笔谁信。”
老太太从身边的小抽屉拿出另一个文件袋。
“我让人查了,林天祥十五岁就出国留学,这么多年是他第一次回国,信息不多,但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在海外的公司叫PROMISE,主要做芯片,周边做厨具和日用品,在当地很受欢迎,主公司甚至坐到世界五百强,更重要的是,PROMISE,你二叔和你丈母娘,以前合伙开过一个公司,就叫承诺,我觉得这不是巧合。”
白衔山认真听着,心里十分能理解老太太的担忧。
“但是奶奶,我已经当着林白的面答应了,我不想骗她也不可能骗她。”
白衔山的声音低沉,说完勾着唇轻笑。
刘如凤定定看着白衔山,焦急说道:“奶奶没有要反悔,只是想晚点再把东西给出去,至少,我要知道马月枚,你的丈母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马家没有表面看的这么这么落魄,不管是马南山还是马月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商场的运筹帷幄,不说别的,现在的西市街,说一半还都姓马一点都不夸张。”
马月玫当初让林白嫁给白衔山的时候算盘就打得精明,她想通过白家搞垮姜家。
事实上她的目的达到了,只是预期中姜家直接被唐贤忠和谢松瓜分,林家没得半分好处,还给自己女儿平添了姜燕燕这个仇家,也许,马月玫要的就不是姜家名下的东西,她只是想看到姜家倒台而已。
但,当年对不起马家的可不只有姜家。
想到这,刘如凤眼神未闪,商场如战场,当年白家误伤林家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这么多年,没人深究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加害者永远不认为自己伤害了受害者,马月枚也许就一直记得,毕竟,马南山对外说是病死了,但实际却并不一定是。
看老太太越说越忧虑,白衔山妥协:“好吧。”
他点点头,股权大部分是老太太的,他选择尊重。
刘如凤犯愁的脸终于松了一些,她伸手直接把白衔山手中的文件袋抽回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允许我见我的重孙女儿。”
那天,她只是远远瞧了一眼,看着那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心软得一塌糊涂:“你放心,这以后都是我的重孙儿的,跑不掉。”
又似乎还在安慰白衔山:“当年,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给白家生了这么一个孩子肯定受了很多苦,她是白家的功臣,我只希望你和她还有孩子以后都能平平安安的就成。”
到了她这个年纪,看开了很多,所愿所求看得通透。
“奶奶,您放心,她们很好,现在都住在檀宫,只要林白一点头,您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们。”白衔山见老太太眼角有泪光,急忙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臭小子,说到做到才好。”刘如凤拍掉白衔山的手,从衣襟边抽出自己的素色手绢,抹了抹眼泪。
“你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以前的威风和气势哪里去了。”
“当年那丫头可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我看你岳母如果不是林白这样,还不一定真的肯把林白嫁给你。”
白衔山被老太太一阵揶揄,微微叹气。
“怎么,很难搞定?”刘如凤收回手帕,一脸惊讶。
“以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现在的我对于他来讲,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失忆!”刘如风微微张嘴,不一会就了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是伤到了。”
心里渐渐有些沉重,捡回一条命,生孩子又过一次鬼门关,这孩子也是有福。
“你回去的时候把家里的补品带回去,好好给她补补,趁年轻把身子骨养好,别到老的时候受罪。”刘如凤一脸悲悯:“你妈又上寺院了,说是给她和孩子祈福,这孩子是你和你妈的福根,她一回来,你好了,你妈也好了,我是真高兴。”
说完,她瞧着白衔山意味深明:“好女怕缠郎,被怕掉面子,女儿都有了,只要她的心不是石头,总能把她捂热咯。”
白衔山苦笑。
答应林家的东西没给,昨天她给的东西还没开价,她能开心才怪。
头疼。
白衔山心里念着林白,在白家老宅没多待。
“大哥。”
出门没多久,白衔山遇到吊儿郎当的白柏山。
白衔山睨了白柏山一眼,目不斜视。
“别这么无情嘛,再怎么我们也是兄弟啊。”
白柏山毫不介意,甚至加快步伐追上白衔山。
“要说白家到了我们这一辈,也就剩我们两兄弟了,要我说您收的城北那块地皮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用,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白衔山果然停住了脚步。
本来他是不想理这个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