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吉也回头看了看,刚才她确实是在门口看见张全,他怎么没有跟自己一块进来,她朝门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张管家,你还在吗?小姐让你进来。”
“小姐,奴才还在,不过小姐的房间奴才进去不合适,于礼不合。如果小姐当心奴才说话您听不见,这样奴才站在窗户外面小姐自然听得清楚。”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全从房门走到靠近卧床的窗户旁边,雕花的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来。
张全接着道:“原本小姐刚醒奴才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想到小姐已经卧病在床两天想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还不清楚,奴才怕小姐有什么想知道的平吉这丫头说不清楚,故而冒昧打扰还请小姐见谅。”
裘晴雯道:“张管家不必客气,皇宫里的事情我都听平儿说了,若不是张管家思虑周全安排妥当,只怕我现在还在困皇宫里出不来,晴雯在这里多谢张管家。”
张全道:“小姐,客气了,伺候好主人本就是我们下人的责任,那里还敢言谢。说了这么久奴才都忘记问小姐醒来后身体感觉如何,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我很好,除了脚上面还是很疼,其他都没有大碍,我为什么会昏迷张管家知道原因吗?”裘晴雯道。
“回小姐,两天前奴才已经请大夫为小姐看过病,小姐脚上的伤比原先的时候加重,只怕这几日都不能下地,不过小姐放心过几日会恢复如初,至于小姐昏倒的原因…”
张全欲言又止。
屋内裘晴雯见张全的声音突然停止,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敢说出来,心中不安起来,“张管家,我究竟是怎么晕倒的,你不妨直说,不必为难,我从小身体就弱这些我都知道,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准备,只是怕母亲会伤心。”
说着裘晴雯不免感伤起来,她已经离开凉州城两个多月了,母亲的身体状况也不知如何,病有没有好一些,那天在皇宫里看见其他府里的小姐公子都有母亲陪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时候她已经很难过只是强忍着不发作。
现在她又莫名其妙的晕倒,心中的那个人弃她而去,还有莺鹂的消失,她才来京师没多久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她有些难以接受,眼泪即将决堤,若不是想到张全还在外面,她真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屋外的张全思虑再三还是说道:“小姐也不必太过担心,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那天,我们送小姐的时候小姐正在发着高烧,奴才猜想许是太后寿宴当夜小姐坐在湖边吹了些冷风受了凉引起的高烧,再加上小姐体质比较弱。大夫说了,这人一发高烧就容易晕倒,小姐晕倒应该是高烧所至。”
“对对,是高烧,平儿就在小姐身边,小姐那天回来的时候额头很烫很烫,手脚却是冰凉的,这一定是御花园里的风太大,小姐受了凉才晕倒的。”平吉在旁边附和道。
“好在烧的并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及要害,这两天大夫也来看过小姐,高烧已经退下去,现在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请小姐安心。”
张全还有话要说,他掂量了一下语气,道,“不过大夫也说了人晕倒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受到了激烈的刺激,心里一下接受不了所以才晕倒的。不知道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沁芳殿,小姐在哪里可是遇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告诉奴才。”
“我,我…”裘晴雯说不出来,寿宴当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于她来说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议,假山里的强吻,献舞的交易,还有后面在长廊上发生的争执,她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也不敢轻易开口。
这毕竟关系到她的名节,若是那个没有来提亲,她贸然的将此事说出来,她的名节就毁了,犹豫再三,她撒谎道:
“没事,没遇到什么人,也没碰到什么事情,我只是在宴席上闷得慌出来透透气,也许张管家说的对我只是受了凉发高烧才晕倒的,呵呵,就是这样。”
见小姐并不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张全也不勉强,他也不敢强迫小姐回答,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管小姐那夜遭遇到什么事情,有些事情还需要的预防。
如今老爷不在京师,府里的事情少不得需要他多操心,尤其是关于小姐的事情,老爷走的匆忙还来不及过问,他要在姥爷回来之前将事情可能发生的一切处理清楚。
张全道:“既然小姐不愿意说,奴才也不会勉强。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小姐的名节问题,奴才还是多说一句,既然小姐说自己只是闷得慌出去透透气,那奴才就相信小姐只是出去透透气,后面小姐不胜酒力需要先回府休息,是萧贵妃身边的婢女连翘将小姐送出宫去。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小姐今后遇到任何人都是这么说,其他的事情希望小姐不要轻易对外人说起,毕竟在皇宫晕倒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太多人知道恐怕对小姐的名节不利。小姐可明白?”
事情虽然是像张全说的那样,但其中却少了几件事情,张全故意将事情抹去不说,裘晴雯心中担忧,“张管家,我出御花园透气和连翘姑娘送我出宫的事情都好说,可是听平儿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发现我在沁芳殿的小宫女的事情,她这边怎么办?”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