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地看着怀里的她被夺走。
泰莎………我该死………
泰莎………对不起………
泰莎………都怪我………
漆黑的黑暗中,提利昂泣不成声。
对不起………泰莎………
…………
…………
罗柏国王收复赫伦堡的捷报传至奔流城后,布兰登·徒利公爵把海疆城伯爵、杰森·梅利斯特任命为了奔流城代理城主,自己则带着数十骑兵朝孪河城出发。
此时,布兰登公爵的身影已出现在了孪河城外,他正遥望着这座跨在河流之上的军事城堡。
附近的绿叉河水既深且急,但佛雷家族的势力早在几世纪前便横跨两岸,并靠着渡河者缴纳的费用致富。
佛雷家建造的通道是一座巨大的灰石拱桥,宽度足以让两部马车并肩而行;卫河塔矗立于弧桥中央,以其射箭孔、杀人洞和铁闸门威慑河流和道路。
佛雷经历了三代家主才完成这座拱桥,竣工之后,他们在两岸都筑起木头堡垒。
如今,木头早已改为石材,拱桥的两端是样貌几乎相同的方正城堡,它们都有着深深的护城河和厚重的橡木镶铁门。
当布林登公爵策马靠近时,河西城堡的吊桥已经升起,闸门也已降下。
城门紧闭,扣上了门闩。
黑鱼公爵抬眼望去,城墙上处处是枪剑光影和大型弓弩,每个箭口皆有弓箭手部署。
随行的恐怖堡伯爵、卢斯·波顿驱马来到了旁边,观察了下,道:“相比之前,佛雷侯爵变得更谨慎了。”
他又道:“徒利公爵,没有大量的军队和攻城武器,这样的城堡无法攻下,我从北境带来的军队不得不留在了河的东边。”
深流奔涌的绿水对岸,河动城堡犹如其西边城堡的孪生兄弟。
布林登公爵眼睛深邃,顿了顿,道:“我们的最大敌人是兰尼斯特。”
波顿伯爵的浅色眼睛微动,道:“徒利公爵,我还是想劝您多警惕,佛雷侯爵并不以心胸宽广而著称。”
“我的侄外孙需要更多的助力。”
布林登公爵轻叹口气:“佛雷家对罗柏国王很重要,倘若我表现出了对他们的不信任,还如何让佛雷侯爵瞧见我们的诚意。”
这时,河西城堡的一扇边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座木板桥跨越护城河,十来个骑士打着银灰色底、深蓝双塔的旗帜朝他们而来,为首的正是罗柏带领骑兵离开奔流城后………便返回滦河城的黑瓦德。
停下马儿,黑瓦德咧嘴而笑:“黑鱼大人,佛雷侯爵为新封君的来访大感荣幸,他邀请您一人到城堡里共进晚餐。”
只邀请一人?!
波顿伯爵纤细的声音传进了布林登公爵的耳朵:“我们可以在城门外谈判,倘若您答应了邀请,您就是任佛雷侯爵宰割,他可以把您卖给兰尼斯特,或把您丢进地牢当人质,一切随他高兴。”
凝视了会儿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黑瓦德,他抬手示意身后大呼小叫的河间地骑士们止声。
他回头环顾了下,道:“在这里等我。”
最后他看向波顿伯爵点点头,朝黑瓦德道:“感谢佛雷侯爵的邀请,请带路。”
孪河城,河东城堡的大厅。
迎接布林登公爵的瓦德·佛雷侯爵身边围绕着近二十个的儿子,三十六个孙子,十九个曾孙,以及许多女儿、孙女、私生子、私生女,和私生孙子和孙女。
这让布林登爵士不禁想起了奔流城内流传的一个笑话:放眼整个七国,瓦德·佛雷是惟一能自己生出一支军队的领主。
“黑鱼大人,欢迎您的到来,这是佛雷家族莫大的荣光。”
瓦德侯爵今年九十一岁,活像条干瘪的粉红色黄鼠狼,头早已光秃,上面遍布老人斑。
因为痛风的关系,若无人搀扶,瓦德侯爵就没法站立,而此时扶着他的是他的第八任妻子———苍白瘦弱的十六岁少女。
布林登公爵打量了下老瓦德,道:“我记得我们上一次的见面,还是莱莎嫁去谷地的时候,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悄无声息,我们已有十几年………”
瓦德侯爵的双肩在发颤,他似乎是在笑:“谁能想到一个沼泽地的半野人领主成了谷地的新主人呢。”
他的双肩再次发颤:“传承了数千的艾林家族竟然消亡了,这真是残酷啊……呼……呼……呼……不知道下一个要消亡的尊贵家族是哪一个啊……呼……呼……呼……”
布林登公爵微微皱眉,这时瓦德侯爵的一个年老儿子开口道:“父亲,您忘了吗?霍斯特公爵的女儿嫁给了艾林公爵,艾林与徒利可是一家人,我们的新封君刚刚还提到过她。”
瓦德侯爵似乎很生气:“我在问你吗?我还没死,我看起来像死人吗?我用不着听你说教。”
话音刚落,瓦德侯爵另一个年纪较轻的儿子抱怨道:“佛雷大大人,这不是佛雷家的待客之道吧,而且是您自己邀请来的。。”
又一个瓦德侯爵儿子开口道:“父亲,您忘了佛雷家是徒利公爵的封臣了吗?”
“这会儿连我的私生子都教训起我来了?”
瓦德侯爵弹弹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