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一个面红耳赤的年轻人,抱怨道:“你们都该死,我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这辈子招待过三个国王,王后就不用提了,我还用你们提醒如何待客吗?”
说完,他向另外两个儿子打了个手势:“扶我到椅子坐下。”
他们把瓦德侯爵搀到黑橡木椅子上坐下,他年轻的妻子怯生生地走过来,为他的双脚盖上了毛毯。
瓦德侯爵坐定之后,似乎这才想起了布林登公爵,他指了指他对面另一把相同的椅子,道:“徒利大人,我是被这些混账们给气着了,您请坐。”
布林登公爵的脸色有些僵硬,他刚一落座,瓦德侯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您过来是为了让我随封君出征吗?但我这身老骨头已经过了带兵打仗的年纪了,我可以让我的继承人代替我,史提夫伦………”
瓦德侯爵一个儿子出声打断:“父亲,他早就战死了。”
“死了?对,我没忘,我知道他战死了,你给我闭嘴,我不用你提醒,我见过他的尸体。”
瓦德侯爵朝布林登公爵露出奇怪的笑,道:“那您可是为了婚事而来………”
瓦德侯爵的发言再次被一个儿子打断:“父亲,你忘了吗?罗柏国王已经跟佛雷家退婚了。”
瓦德侯爵眨了眨眼,随着声音看去,怒声道:“我还没死,佛雷家还不用你们提醒我怎么做。”
扫了眼数十双盯着这里的眼睛,布林登公爵轻咳一声,道:“瓦德侯爵,我们可否换个地方谈话?”
“我们现在不就在谈?”
瓦德侯爵喃喃地抱怨了下,他的头一转,朝围站着的众佛雷吼道:“还不快滚?没听见封君大人要跟我私下谈吗?你们通通都退下,去找点有用的事做。对,你也一样,臭女人,出去,出去,出去。”
在瓦德侯爵的怒声中,他的儿子、女儿、孙子、私生子、外孙、外孙女们纷纷离开了大厅。
随后,他的上身前倾,朝布林登公爵道:“他们全部都在等我死,可我偏要教他们失望,我偏不要如他们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