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末将认为,此时班师有班师的好处,北伐有北伐的妙处,只是这一切都取决于官家、众位同僚,以及无数的大宋将士,而绝非末将一人,故此末将才没有发言。”
赵光义闻言,暗道,“曹彬,你個老狐狸!你说话倒真是滴水不漏,两边都不得罪啊!”他狠狠瞪了曹彬一眼,正欲继续挨个询问下去,这时崔翰已快步返回,几名禁军推搡着几员被五花大绑的将领紧随其后。
崔翰走到台下,朝赵光义躬身道:“官家,末将已经查明,带头误卯之人是平定节度使牛思进。不知官家是否依照方才所言,将他们尽数斩首?”
赵光义见到这些人,心中愈发恼火,大手一挥道:“斩,一个不留!连朕派人传唤都敢不来,若任由他们继续放纵下去,就离造反不远了!”
“是!”崔翰应了一声,举刀就要斩下几人的头颅。忽然,人群中有人嚷道:“官家,杀不得!临战擅杀大将,乃军中大忌,此刻军心早已浮动,若您一意孤行下去,军队势必哗变!”
众人寻声看去,见说话之人正是杨延昭。随着杨延昭的话音,杨业、折赛花、呼延赞、曹彬、潘美等人也齐声道:“官家,杨将军所言甚是,请您三思啊!”
赵光义面沉似水,历声道:“方才朕和你们商议北伐之事,你们一个个装聋作哑,现在朕要杀这些玩忽职守、目无君王的罪臣,你们却一个个都站出来为他们说话了。难道在你们眼中,为我大宋开疆扩土还不如几个罪臣的性命重要吗!”
崔翰忙道:“官家所言甚是!这些罪臣,理当斩首,若不依法严惩,才会使军心浮动,士卒哗变!”
呼延赞对崔翰怒目而视,道:“姓崔的,方才你和那个小白脸说什么取幽蓟如热熬翻饼这样的屁话,老子也就忍了。你现在居然还劝官家临阵杀将,要是军心思变,老子先斩了你!”
崔翰不甘示弱道:“呼延赞,你方才要与同僚动手,现在又当着官家的面大吼大叫,莫非要反了不成?”
呼延赞大怒,抡起拳头就要冲向崔翰,大喊道:“姓崔的,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就算官家将我处死,老子今日也要废了你!”
赵光义见状历声喝道:“呼延赞,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当着朕的面,对自己的同僚动手,若朕不在,你莫非还要杀人不成?”
他说着看向崔翰,道:“崔卿家,你速将呼延赞给朕拿下,与牛思进等人一并开刀问斩!”
呼延赞点指赵光义,怒道:“赵光义,我呼延赞还当你是有道的明君,现在看来是我错翻了眼皮!我今日宁可被你这个昏君一刀砍了,也绝不再任由你摆布!”
赵光义冷笑一声,“呼延赞,你目中竟如此无君无法,那朕就成全你,来人!把呼延赞给朕拿下,立时斩首!”
呼延赞黝黑的面庞,此刻变得铁青,仿佛对赵光义的话置若罔闻。竟抡起拳头朝赵光义冲了过去,口中还大喊道:“昏君,老子今日就打死你,为民除害!”
众人忙拉住呼延赞,劝道:“呼延将军,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若是打死了官家,不但你要被凌迟处死,就连你一家老小也性命难保,切莫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啊!”
杨延昭也道:“呼延将军,方才是末将第一个出言反对的,纵然官家要杀也该杀我杨景,怎能让您替我而死?”
呼延赞一跺脚,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真他娘的窝囊!既然你们都拦着我,那我便听你们的,不杀这个昏君就是了!”
赵光义冷笑一声,“呼延赞,你不杀朕,朕却要杀你!崔卿家,快把他给朕押下去,斩首示众!”
崔翰一躬身,紧接着带领众禁军,快步逼近呼延赞。呼延赞见状再也按捺不住,一拳猛地打向离他最近的一名禁军,直把他打得横着飞出三四丈,身子才重重落在地上。
杨业见此事因杨延昭而起,却连累了呼延赞,有些过意不去。忙上前想拉住他,可呼延赞早已怒不可遏,朝崔翰冲了过去。崔翰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会畏惧呼延赞,随即摆开双掌迎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顷刻间扭打做一团,无论杨业怎么拉,也无法将两人分开。
赵光义愤怒的指着呼延赞,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把他给朕拿下!快拿下!”众禁军闻言一涌齐上,七手八脚就要去抓呼延赞。呼延赞忙舍了崔翰,一轱辘站起身,双拳带着呼呼劲风,朝这些禁军打来。
呼延赞力大拳猛,这些禁军哪里是他的对手,眨眼间十几个人就被他打翻在地,其余军士见状都吓得不敢上前。这时崔翰从地上站起身,见机一掌直劈向呼延赞面门。呼延赞不慌不忙,大手一伸,叼住崔翰手腕。
两人一攻一守,旗鼓相当,再次僵持不下。呼延赞双眼圆睁,怒瞪崔翰,崔翰也同样瞪着他,两人都想将对方制住,可一时间却又偏偏谁也奈何不了谁。
云子霄见状,足尖轻轻一点,人已到了近前,“两位将军,得罪了!”他说着双掌齐出,在崔翰和呼延赞两人的肘弯处各拍了一掌。他的掌力看起来软绵绵的,似乎根本没用力气,然而崔翰和呼延赞却都疼得松了手。
呼延赞抱着右臂,敬佩的道:“云通判,你这武艺当真了得的紧!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