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高阳妍能给你敲鼓,我不能给你娘子当女傧?”
竟然对上了!
这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有事几乎都是一起出现的,偏偏还互相嫌弃。
搞不懂女人的友谊。
催妆诗这东西,不说抄袭版本,就是凭柯斜的真正实力,也能随口搞一些出来——好就说不上了。
但是吧,有珠玉在前,柯斜犯不着绞尽脑汁。
“亲仁迎尘宣阳来,莫将芳意更迟回。虽言天上光阴别,且被人间更漏催。烟树迥垂连蒂杏,彩童交捧合欢杯。吹箫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娥下凤台。”
这是改良自晚唐莆田诗人黄滔的《催妆》,不敢说惊艳,至少诗词音韵是符合唐朝特色的。
门开了,发插涂金喜鹊钗,自制连裳青衣、自制青衣带、自制袜、自制皮鞋,一手持绘牡丹团扇、一手半护着红盖头,牛芳芳一脸惊喜。
“啥?高阳妍也来了?在哪呢?”
好吧,画风全歪了。
牛芳芳这一身打扮,就是庶人女穿的花钗礼衣。
没法,牛进达有官职、爵位,只能照顾到自己的儿女辈,他阿耶的前朝官职,本朝是不认的。
所以,细算下来,其实还是牛芳芳高攀了。
不论是爵弁服还是绛戺衣都是红色的,女子的地位再高,婚服也是以青色为主,这也是“红男绿女”一词出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