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在青叶城西念书的亲哥哥,怎么想都不会去填报一个大老远的乌野吧。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到底怎么就白白送给乌野了呢?
及川彻觉得岩泉一问的跟没问一样,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这个成天心事重重的弟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耶。”
“啧。”
岩泉一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
这兄弟俩没一个长着嘴巴能说话的。
不知道不会问吗?嘴巴呢?嘴巴呢?只拿来吃饭用的吗?!
混蛋,气死他了。
及川彻正看比赛看得起劲,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
扼住脖子。
岩泉一拽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拽:“滚回去热身了。”
诶——?_[(”
可是第一轮才刚刚开始打诶。
“iwa酱,这么早就热身吗?”
“啰嗦。”
及川赖回头看向已经没人的观众席,及川彻和岩泉一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
菅原孝支注意到他的视线,跟着转过身:“怎么了吗,及川?”
“没有。”他摇摇头,收回视线。
手上的那一面记录本已经被画花了,不过关于某样东西,他还是没有头绪。
第二局比赛也在预期之中很快拿下。
趁着下一场开始之前,乌养教练在和他们最后确认一会要保持的攻防战术。
分明刚刚顺利拿下一场比赛,喜悦的情绪只是在每个人的心头如蜻蜓点水掠过,很快就被紧张沉默的氛围取代。
进场前,及川赖还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纠结地咬着笔杆,比做数学题还费脑筋。
“及川,这个给你。”
菅原孝支从他的身边经过,把手里的一个挎包递给他。
及川赖下意识接过,是一个很新的包,似乎没有背过:“是谁要帮忙保管吗?”
“算是吧。”菅原孝支笑着打起哈哈,催促着他一起进场,“走吧走吧,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
观众席上,有人指着正推着排球进来的乌野一行人。
“乌野刚刚不是才赢吗,他们的对手也那么快比出来了?”
“不是啊。”同行的人把小组赛的分组名单掏出来只给他看,“他们这个小组第二轮就遇上种子队了,种子队伍第一轮是轮空的。”
“不会吧,那这运气也太差了,和乌野分到一组的种子队是哪个学校啊?”
“白鸟泽。”
“……”
白鸟泽,去年宫城县预选赛的第一名,成员被选入全日本国家青年队训练营,n次打进全国赛,县内当之无愧的第一豪强。
乌野这只能说是,有够倒霉的……
场上,乌养教练拍手给众人鼓舞士气:“都给我兴奋点,顶着跟死了人一样的表情干什么?能靠这个赢球吗?”
他们在分组表出来后就知道第二轮遇上的肯定会是白鸟泽,但备赛这几周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对此事避而不谈。
白鸟泽是什么样的实力,目前的乌野对上他们又有几成的胜算,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鸟泽!白鸟泽!开始吧!”
棒槌击鼓的声音像是雷声,对方的观众席上,啦啦队围成一圈,助威的口号洪亮到完全盖过场上其他人的声音。
对面的门打开,一群人高马大的球员踏着稳健的步伐出来。
为首那人仿佛带着天生的王者气息,相隔几米远,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那就是白鸟泽的王牌,入选青训营,甚至在全国能排上前五的主攻手,牛岛若利
。
“乌野高中!请多指教!开始吧!”
乌野被现场被动的气氛控制住,一群人顿时像钉子一样定在原地。
田中龙之介捂头:可恶,才第二轮就上啦啦队了,白鸟泽那群人还真是够高调的啊!”
西谷夕捂头:“我也想要拥有啦啦队啊,混蛋!”
正准备上前的及川赖:“……”
白鸟泽虽然厉害,但也都是由一群高中生组成的球队,在快速的新陈代谢中一定会存在弱点。
“比赛开始后,先尽可能迅速锁定对方的弱势。”
这也是及川赖在和乌养教练一起研究几周后想出来的最有效的解题思路。
硬碰硬不行,那就换个恶心人的打法。
类似于专门揪着怕痒的人挠他胳肢窝,一旦找到白鸟泽的短板,就紧抓着这个板子狠狠踢上一整场比赛。
“好!”
“还有……”
清水洁子不在,鼓舞队员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及川赖的头上:“不用想着对方是谁,目标只有赢下比赛。”
克服心里的恐惧,剩下的就是思考,如何发挥出自己百分之二百的实力。
裁判示意,两队的队长上前抽签。
开局不顺,乌野没有拿到发球权,一开始就落入了被动的局面。
“没事,接好这一球!”
刚才和常波的那一局已经给他们做了铺垫,但白鸟泽的攻势远远超过太多,刚开始还是很难适应,一连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