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分。
场下,及川赖看着目前的比分和形式,眉毛拧在一起。
虽然他在上局大致规划好了防守的路线,但因为对白鸟泽缺乏实战性的了解,还是低估对手了。
每次一到他们的左撇子王牌发起进攻,乌野的拦网和后排防守就显得格外吃力,就算侥幸能接到几个球,也往往会直接弹飞,一传根本没法到位。
及川赖蹲下身,仰视的视野能让他更清楚地看见所有人的脚上功夫。
排球这项运动,可以用眼神来出卖下一秒的行动,不过也具有迷惑性。而真正难以欺骗人的,就是只有场外人才能注意到的球员们脚上的动作。
要往哪个方向跑,预备朝哪边转身,统统都能在脚步中寻到蛛丝马迹。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
裁判吹哨,乌野换人。
此时场上的比分已经拉开到7-0。
田中龙之介下场,一看到及川赖站在那里等待,就知道马上要到他单独出风头的时刻了。
“及川,你是不是想到好办法了!”
比赛场上的氛围有些凝重,接连失分已经让大家的信心遭受到一定的打击,这是难以避免的。
及川赖定定看着他。
白鸟泽的弱点,其实暴露得很明显。
几轮过后,田中龙之介重回赛场。
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围成一个圈。
“及川说对面的二传技术并不流畅,但刚才上来的发球员很明显之前也是个二传,所以他猜测目前场上的二传手可能是个和队伍磨合时间还不长的一年级生或二年级生。”
“其次是八号的主攻手,那个人的球风很直白,直愣愣的不会耍花头,在后排也是尽量避免接球,他也是个突破点。”
影山飞雄当即福至心灵,刚才接连的失败好像并没有对他的心态造成多大的影响,下一秒就势在必得地勾起嘴角:
“死死揪着这两个人打是吗?”
“Bingo!”
意会,所有人的笑容都逐渐反派。!
“iwa酱,这么早就热身吗?”
“啰嗦。”
及川赖回头看向已经没人的观众席,及川彻和岩泉一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
菅原孝支注意到他的视线,跟着转过身:“怎么了吗,及川?”
“没有。”他摇摇头,收回视线。
手上的那一面记录本已经被画花了,不过关于某样东西,他还是没有头绪。
第二局比赛也在预期之中很快拿下。
趁着下一场开始之前,乌养教练在和他们最后确认一会要保持的攻防战术。
分明刚刚顺利拿下一场比赛,喜悦的情绪只是在每个人的心头如蜻蜓点水掠过,很快就被紧张沉默的氛围取代。
进场前,及川赖还在本子上涂涂改改,纠结地咬着笔杆,比做数学题还费脑筋。
“及川,这个给你。”
菅原孝支从他的身边经过,把手里的一个挎包递给他。
及川赖下意识接过,是一个很新的包,似乎没有背过:“是谁要帮忙保管吗?”
“算是吧。”菅原孝支笑着打起哈哈,催促着他一起进场,“走吧走吧,下一场马上要开始了。”
观众席上,有人指着正推着排球进来的乌野一行人。
“乌野刚刚不是才赢吗,他们的对手也那么快比出来了?”
“不是啊。”同行的人把小组赛的分组名单掏出来只给他看,“他们这个小组第二轮就遇上种子队了,种子队伍第一轮是轮空的。”
“不会吧,那这运气也太差了,和乌野分到一组的种子队是哪个学校啊?”
“白鸟泽。”
“……”
白鸟泽,去年宫城县预选赛的第一名,成员被选入全日本国家青年队训练营,n次打进全国赛,县内当之无愧的第一豪强。
乌野这只能说是,有够倒霉的……
场上,乌养教练拍手给众人鼓舞士气:“都给我兴奋点,顶着跟死了人一样的表情干什么?能靠这个赢球吗?”
他们在分组表出来后就知道第二轮遇上的肯定会是白鸟泽,但备赛这几周里大家都很有默契地对此事避而不谈。
白鸟泽是什么样的实力,目前的乌野对上他们又有几成的胜算,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鸟泽!白鸟泽!开始吧!”
棒槌击鼓的声音像是雷声,对方的观众席上,啦啦队围成一圈,助威的口号洪亮到完全盖过场上其他人的声音。
对面的门打开,一群人高马大的球员踏着稳健的步伐出来。
为首那人仿佛带着天生的王者气息,相隔几米远,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那就是白鸟泽的王牌,入选青训营,甚至在全国能排上前五的主攻手,牛岛若利
。
“乌野高中!请多指教!开始吧!”
乌野被现场被动的气氛控制住,一群人顿时像钉子一样定在原地。
田中龙之介捂头:可恶,才第二轮就上啦啦队了,白鸟泽那群人还真是够高调的啊!”
西谷夕捂头:“我也想要拥有啦啦队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