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猜如何?”
“如何?”
“山贼是一个都不曾抓着,倒是原先报官时,说被打死的那些钱家护卫,竟都没死,一个个坐在原地,竟都成了痴傻憨儿,现都被带回军营中拷打着哩。”
“怎地还拷打原告?”
“县尉老爷怀疑他们与山贼沆瀣一气,沟通外贼,事迹败漏后在装傻充愣。”
“哦!是了是了,定是内贼无疑。该,是该认真拷打一番!”
“我怎地听说钱半城回城之时还捎带回一小女子。”
“就是因这小女子,据说这小女子本是同路人,跟着一起遭劫吃了瓜落,只唯独她父被害,尸身却无影无踪,其余钱家护卫反倒都活命,所以县尉老爷才怀疑上这些护卫。”
……
护卫们傻了但都没死?
当时明明已听不到呼吸。
还有那死了的老者为何尸身失踪?
被野狗拖走了?
程羽从屋檐落下,循着声音看到,墙角处一张桌上坐着四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要我说,这十几个钱家护卫也未必就真是内贼,我听说内里还有两个是钱家签了死契的世代健奴……而且,为何不将人抓回县衙审问,而是直接丢进演武庄兵营中拷打?”
“那你说是为何?”
“嘿嘿……”
刚才说话那人嘿嘿一笑之后,抿一口茶,略微神秘地看了在座三人一眼后,悄声道:
“恐怕是县尉老爷找不到山贼,亦或是压根就不敢去找山贼,而是拉这十几个痴傻憨儿顶缸充数,应付县尊和钱府罢了……”
“嘘!三爷慎言!这可是敢随口乱说的。”
“晓得晓得,左右无人,聊充谈资而已,哈哈哈哈……”
……
官场争斗这些乌七八糟的事,程羽毫无兴趣,只是钱府护卫武士死而复生,又变痴傻倒让人蹊跷。
当时程羽也曾凝神细听,一阵黄沙后,那些江湖武者和府中护卫半埋在黄沙中许久都没有呼吸声,应是死得透透的了。
不过转念想到那些山贼举止怪异,必是些妖邪作祟,许是当时施法闭住了凡人气息,所以自己察觉不得。
只可惜当时事出紧急,没来得及召出元神查看一番。
程羽转头看向钱府方向,此时日头已渐渐偏西。
西晒的余晖照在深宅大院那一层层的青砖黛瓦上,将内里一重重见得人、见不得人的,都掩盖得密不透风。
他品味着落日下的古城景色,忽然钱府后院方向隐约闪出一道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