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北地豪客拍了下巴掌,盯着秦衡连连摇头。
一旁的江南文士与身旁同伴诧异道:“莫不是这位秦公子得罪过玉芙蓉?”
敲名妓的门,人家连钱也不收,这分明是在说:你再也别来了!
能导致这种情况出现,得罪了玉芙蓉是唯一解释。
那同伴连连点头,叹息道:“倒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要说帅气,那位豪掷五万两求见一面的京城公子也很帅,不过跟这位秦公子一比就逊色不少。
男爱美女,女爱美男,亘古不变的道理。
秦公子这般英俊却被这般对待,看来是把玉芙蓉得罪的深了。
那边。
“秦公子,拿回去呀。”
小丫鬟举了举银票噗嗤一笑,玩笑道:“奴家年纪还小,可受不起这么大的赏呢。”
秦衡无奈接过银票。
倒没听说过退钱是什么规矩,不过想来比退名帖更没希望。
‘我这是何苦来哉。’
他摇头苦笑,低声问道:“贵仆,我的名帖呢?”
“我家姑娘留下了呀,还夸公子字好呢!”小丫鬟的声音如同雏鸟般悦耳,随即长袖一摆欠身道:“公子请进,我家姑娘等着您呢。”
“什么!”
众风流子齐声惊呼。
银票退回,名帖留下,玉芙蓉有请?!
北地豪客啪地一拍脑瓜门,“俺滴个娘嘞!”
感情这位秦公子不是得罪了玉芙蓉,而是排面之大让玉芙蓉不敢收钱。
“这、这……”
江南文士看了眼同伴,两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珠。
而一旁的京城公子哥手中羽毛扇疯狂扇动刮出一阵风来,“你丫的这不是……白嫖吗!”
门前,迈出一步的秦衡下意识回头扫了众人一眼,一股逼气从胸腹中油然而生直冲脑门。
忽然很想仰头大笑三声,而后再向众人抱拳,‘诸君,在下去会玉姑娘了,你们且等着吧!’
不过那种行为太过狂妄放纵了些,自幼接受的低调内敛教育令他不可以那样做。
可不经意间,秦衡依然一甩袍袖,背着手昂首挺胸大步走进院中。
院门吱呀关闭,他自然看不见院外阴影处有人招了招手。
一众风流子纷纷小跑过去。
阴影中的护院丢出十几个小银锭子,低声笑道:“折子戏演得不错,每人五两。”
一锭十两的大银锭子丢在领头的公子哥手里。
“谢爷的赏!”
这位刚刚“豪掷五万两”的公子哥点头哈腰,笑容极为灿烂。
护院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风放出去,懂了吗?回头爷还有赏。”
“您老就瞧好吧!”
公子哥嘭地一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