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的陛下,顾淮仿佛回到了陀螺幻镜那个夜晚,变成了玉芙蓉,白嫩无助的羔羊般面对着得意的流氓。
“陛下!”
顾淮惊呼一声,本能地要后退一步挣脱陛下的手,身体一僵竟不能动了。
头顶,脚下,身前,身后,四面八方都涌来极为强大的无形炁息将身体牢牢控在原地,唯有嘴巴还能动。
也看到了令人惊恐的小举动。
刚刚,褚南楟垂下的那只手做出某种特殊印法,竟是在控制着乾德宫里的防御阵法!
“陛下,这、这……”
顾淮体会到了上午“李隆观”站在这里是种什么滋味。
随即,他又惊恐瞪大了眼睛。
眼睁睁看着御书房的门无风自关,以阵法祭炼而成的门板密不透风,隔绝了门外乾儿投来的好奇视线。
“陛下到底要干什么呀?!”
顾淮惊讶喊道,声音竟是那般苍白无力。
“狗胆包天的小淮子,意图亵渎朕躬,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褚南楟得意笑道,“还好你说出来了,不然朕还难以治你的罪呢。”
“陛下,微臣冤枉啊!”
身体不能动,顾淮只能大叫,“微臣只是想要沈煜的本命宝物,绝没有任何亵渎陛下之意啊!”
“嘁,宝物什么的你随意拿走就好了,何须与朕说。”
褚南楟不屑撇嘴,“别以为朕不清楚你的小算盘,本命宝物什么的都是借口,你就是想亵渎朕躬,行‘不许说’之事,还敢狡辩!”
“冤枉,微臣冤枉啊!……浅姨,浅姨救命啊!”
下巴被捏住,顾淮只得拼命大叫,期盼着天底下最好的老太婆立马出现制止陛下的暴行。
“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这一次,你总算落到朕的手里了。”
褚南楟“哼哼哼”地显得愈发得意兴奋,艳如桃蕊的红润香舌竟轻轻探出来舔了舔红润的樱唇,唇色愈发晶莹剔透。
“你不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吗?猜一猜,朕要如何罚你?”
“……微臣不知。”
“闭上眼睛,不许看,敢睁开就挖掉你的狗眼!”
命令语气带着大虞至高无上女帝的威严。
“……。”顾淮无奈闭眼。
褚南楟得意一笑,缓缓靠近,稍稍仰起头,以最近距离欣赏着心腹宠臣的俊美面容。
而后。
双手捧起他的脸。
心跳的越来越快,踮起脚,美眸微垂,吻了上去。
“唔!”
顾淮眼睛瞬间瞪大。
最近距离令瞳孔失去了焦距已看不起陛下绝美容颜。
只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声,迷人呼吸间的荡漾春意,以及春风化雨般的温润湿滑。
顾淮双眼缓缓合拢。
心态愈发放松也愈发舒畅起来。
全情投入这世间最迷人的惩罚之中。
原来。
被陛下施暴的感觉竟这般好。
我喜欢。
爱死了!
良久,亲密无间的云与海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天地间仍残留一丝晶莹的雨。
大虞女帝与她的心腹宠臣同时急促呼吸着,默默着对视着,交织在一起的目光仿佛天塌地陷前最后一刻般的眷恋不舍。
“陛下,臣……还想要。”
“想得美,不给了!敢说出去,灭九族,朕把你寒毛也剁碎咯!”
褚南楟狠狠剜了他一眼,却笑出声来。
低头狠狠又嘬一口。
这一次已不温柔。
凶狠而霸道。
突然。
御书房外传来惊呼声,听声音竟是乾儿,“云大人,您不能进!”
随即“嘭”地一声巨响。
御书房的门竟被强行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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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一步。
云疏浅微躬着腰,背着手,歪着头,一步一步走近御书案后的两人,锐利如鹰的目光在陛下与顾淮的脸上逡巡不已。
有着天下第一美人美誉的绝美女帝面色沉静,负手站立在龙椅旁,似乎棚顶上书写着事关大虞生死存亡的奏疏,一双美眸眨也不眨聚精会神的盯着雕龙彩棚。
一旁,犹如谪仙般俊美的罕见美男子神色专注,正捧着一本密折看的认真,两道剑眉深深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军国大事。
有趣的是,两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屋正走过来。
也没谁看过来一眼。
鱼尾纹深深抖了一下,云疏浅恶狠狠盯了一眼顾淮,眼珠又迅速瞄向当今圣上。
虽以主阵枢强行打开了御书房的门,珍珠帘依然挡住了她锐利无比的目光,并没有看到御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但直觉告诉云疏浅,陛下与顾淮不对劲。
一定不对劲。
肯定不对劲。
两人好像在做什么坏事!
因为陛下与顾淮的神态举止跟小时候做恶作剧被发现的时候一模一样。
都是这般沉静。
也都是这般不敢看过来,生怕目光会暴露什么。
“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