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嘴巴,院子里的人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匆匆的溜走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赵杰步履坚定,稳稳地踏在那块凸起的石头上。那石头,宛如一条驯服的蟒蛇,盘踞在地面上,随着他的脚步,悄然钻进了地底,仿佛融入了大地的怀抱。
他一路前行,终于走到了俞的面前。眼前的地面干净整洁,一丝尘埃也无,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幻觉。阳光洒落,地面熠熠生辉,彷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声的故事。
“真是场有趣的决斗啊。”
俞没回应,连都不敢抬头,连滚带爬的跑走了,走之前不忘记他的那顶帽子。
老北方伸出手想挽留,但张了张口,人已经跑没影了。
来到北方庄园应聘供奉的人,都是这座城市的市民,老北方对他们知根知底。
俞实力不错,平时的人品也都清楚,他在高陵开办了自己的学校。
尽管和教授御土术相比,他对赚钱更感兴趣,但教的学生实力都可以,所以很快就赢得了良好的声誉。
更重要的一点是,北方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现在这个来路不明的强大土宗占了这个内定的位置,老北方泛起了难,这人的人品还要考察一番。
不过俞有句话说的确实不错,北方家族的诚信是非常重要的。
“这位大师,请问你的名字是?”
“我是赵杰。”
想了想,赵杰掏出了那个万能的令牌,淡然道:“师父是奥玛舒的城主,布米国王。”
老北方两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令牌,仔细端详着。
几个世纪以来,北方家族通过商业上的成功和社会进步积累了财富,成为一个极其富有和有影响力的“商人家族”,几乎整个土强国都在和北方家族合作。
尽管现在没有御土大师坐镇,但这个家族仍然在土强国拥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
人们寻求北方家族的联盟,同样,北方家族寻求强大的土宗,布米国王更是梦寐以求的对象,可惜离得太远,如今有他的弟子来到这里,老北方又怎能不重视呢?
“原来是布米国王的弟子驾临,真是有失远迎。”老北方认出了这个令牌,吃了个定心丸,放松了很多。
在前线坚守阵地的国王教出来的弟子,人品如何还用考究吗?不可能差啦。
“是我没有提前预约,来的比较匆忙,打扰到了北方家族。”赵杰礼貌的回应。
老北方微笑道:“哪有的事,不如说,能让大师您成为供奉,是我们的荣幸。”
“这样,快到晚膳的时间了,府内略备几个小菜,能劳驾您在寒舍赏光吗?”
赵杰连忙开口,“太过客气了。”
……
赵杰穿过了那道圆润的拱门,被引至了宽敞的大厅之中,这房间内的装饰独具匠心,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高雅的品味。
背景处,一道屏风巍峨耸立,其上绘着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仿佛随时准备腾飞于九天之上,房屋的两边摆着对称的木架。
上面,琳琅满目的装饰品静静地摆放着,奇石形态各异,有的圆润如玉,有的棱角分明。
而那些花瓶和灯笼更是别具一格,瓶内插着红蓝紫各色花朵,灯笼则摇曳着柔和的光芒,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北方夫妇跪坐在海南黄花梨的木塌上,赵杰则在木椅上。
在谈论了一阵后,北方波比双手叠在腿前看了丈夫一眼。
老北方沉思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来有些切齿,我有个难言之隐能否和大师诉说?”
“没有问题。”赵杰挺直了背。
“其实我们发出公告来,是想让那位俞先生来当一位供奉。”
老北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因为我们夫妇有一个女儿,叫做北方拓芙(Beifong Toph)。”
“最近发现了她有御土术方面的天赋,想找一名老师。”
老北方皱起了眉头,神色忧郁的眺望着窗外,“说来惭愧,一直以来我们向世人隐瞒了女儿的存在。”
听到这,北方波比则用手帕点了点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们的女儿弱小无助又可怜,还是个盲人。”声音颤抖着,他的妻子已经忍不住掉了眼泪。
北方波比哽咽道:“失明使她变得软弱、无助和脆弱,我们只想让拓芙平平安安的。”
老北方接过妻子的话,“所以想找个信得过的供奉来当她的御土术的老师。”
“你们这么爱她的话,我没有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教导她。”赵杰答应了下来。
看到赵大师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北方夫妇放松下来,语气不再那么沉重。
一位穿着灰褐色的侍从在伫立在拱门边,“打搅了,老爷,已经摆好了。”
老北方点了点头,“你去通知拓芙,为她找到师父找到了。”
侍从应了一声,后退几步消失在了视野中。
夫妇二人起身,他伸手示意,“那我们先去落座如何?”
赵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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