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是荣国府的二房,却更受贾母宠爱,以嫡次子身份居住在袭爵人才能居住的荣禧堂,更是整个贾家唯一有实职的主子,还有个在宫里的女儿。
因此,贾政一出场,众家丁仆人立刻束手而立,等待贾政这个主心骨发号施令。
云秀生却不管这么多,大步直奔门口,瓮声瓮气道:“奴才云秀生,奉蓉大爷之命抓捕欺主刁奴赖二回府接受家法,还请二老爷让路。”
赖二见到贾政,急忙尖叫:“二爷救我,他们要杀了我,二爷,看在我娘的份儿上,救我一命……”
贾政听到赖二的呼救声,微微皱眉,而后看向云秀生,淡淡道:“放下赖二总管,至于你家蓉小爷,我亲自向他解释。”
云秀生却瓮声瓮气地拒绝:“二老爷,奴才是东府的奴才,只听蓉大爷的话。”
意思是你贾政管不着宁国府的事儿。
说完,再上前一步,闷声喝道:“请二老爷让路!”
这一声闷喝,用上八极拳里吐气开声的法子,最能夺人心神,类似佛门狮子吼一类的功法,是极其实用的实战技能,轻则使敌人分神,重则震伤敌人耳朵。
许多传统武术都有类似的招式,但像八极拳这种有专属训练技巧的却不多。
但效果也是真好。
贾政只觉得这一声闷喝自灵魂深处震响,脑袋嗡嗡作响,双眼直冒金星,意识更彻底散乱剩下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挪到一边,比遇见大猫的小老鼠还温顺。
云秀生见状,暗暗冷笑。
就这?
正经人是正经人,但无能也是真无能,家里家外都撑不起来,全靠祖上荣光庇护,否则就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清谈酸儒连吃饭都成问题。
说白了,也就是个还算有点底线的普通人,和贾赦贾珍一样都是德不配位的货。
心里不屑,掠过贾政,离开荣国府。
到门口,却又转身道:“二老爷若是不服,可以随奴才去东府旁观蓉大爷执行家法,正好做个见证,免得让人造谣蓉大爷待人苛刻。”
贾政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上。
这时,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赵姨娘、赖大、赖王氏、赖嬷嬷等人拱卫着贾母急匆匆追上来,看到贾政,也找到主心骨一般追问:“人呢?”
贾政深吸一口气,平息心里的震骇,朝贾母行礼:“母亲,他们回东府去了,还,还请孩儿去做见证。”
贾母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贾政小心问:“要不要多带家丁?”
贾母再喝:“带什么家丁?你要跟东府开战?还是说东府敢把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
宁国府,后院。
云秀生把赖二重重摔在地上,拱手:“蓉大爷,奴才不负使命,成功把这欺主刁奴抓回来。”
赖二趴在地上,努力瞪着青肿的眼皮子盯住贾蓉,嗬嗬嘶笑:“蓉哥儿,你当真要把事做绝?”
贾蓉对上赖二狰狞恐怖的模样,忍不住心惊,更下意识回想到被贾珍支配的岁月,下意识后退两步。
秦可卿更失望,却不得不上前一步挽住贾蓉,同时厉声喝道:“你这刁奴,事到如今还敢恐吓蓉大爷,真把自己当宁国府的当家人了?云秀生!”
云秀生再拱手,高声回应:“奴才在!”
“打!”秦可卿咬牙切齿道:“打,先打三十棍杀威棒!”
“奴才遵命!”
云秀生抡起手臂粗的枣木棍,高高举起,抡圆,瞄准赖二的大腿劈下去。
“呼——”
枣木棍带着恐怖的呼啸声重重劈下。
“住手——”
刚进门的贾母看到这一幕,惊骇莫名,急忙阻止。
然而,云秀生却恍若未闻,手臂没有丝毫停顿,重重劈下去。
“啪——”
“啊——”
赖二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甚至盖过前院灵堂内的唢呐锣鼓吹打声。
赖二名贵丝质长袍更被强大的力量撕裂,露出两片大腿,大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比吹气还快,极其恐怖。
赖嬷嬷看到这一幕,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倒。
贾政也不忍直视。
王夫人、王熙凤等人女主们更心惊不已,同样不敢细看。
只有贾母还算镇定,再次厉喝:“住手!”
然而,云秀生依旧充耳不闻,再次高高举起枣木棍,重重劈下。
贾母听到枣木棍发出的恐怖呼啸声,暗暗叹口气,意识到今天必须向贾蓉和秦可卿这一对玄孙辈两口子服软,不然就要眼睁睁看着赖二被打死。
是以,急忙朝秦可卿喊道:“秦氏,有话好说!”
秦可卿闻言,心里暗暗得意,这老太太果然低头了,狗奴才说得对,这老太太就是个糊涂虫,真会为了一个欺主刁奴而服软。
却连忙道:“云秀生,住手,暂且听听老祖宗的话。”
云秀生停手,枣木棍距离赖二的大腿只剩下一巴掌宽。
众人见状,齐刷刷松了口气。
贾母快步走到跟前,貌似和善的目光自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