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想到云秀生对付贾蓉的种种手段,忍不住点头。
怀里这个男人,还真能镇得住蓉哥儿。
待他娶了惜春,辈分升一级,管教蓉哥儿更名正言顺。
就是她跟他这关系实在……
尤氏想到自己与云秀生发生的种种,忍不住面红耳赤,羞愧,紧张,却又觉得刺激与兴奋,更有难言的欢悦之意回荡在心间,整个人焕发第二春。
之前的尤氏沉默寡言神情压抑,眼神都小心翼翼的,全然没有宁国府掌家媳妇的威势。
可现在,阴郁之气一扫而空,眉眼间蓄起丝丝缕缕的明媚之色,更加动人。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前过的是什么清汤寡水的日子啊,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极乐。
腻歪良久,尤氏穿戴整齐,调整脸色,神情冷落肃穆,去灵堂守灵,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跪坐在棺椁旁边,心情却无比欢欣,总是不自觉地走神,云秀生施加在身上的种种感觉轮番涌现,让她坐立难安,不断调整坐姿,却越发难以控制。
吃晚饭时,支开两个小丫鬟,轻轻挨住云秀生,低声道:“我,我有话要同你讲。”
云秀生大喜,尤氏竟然主动引战?可见是尝到了甜头,便再也控制不住。
想到尤氏的妙处,也不废话,一把抱起,挂在腰间,满屋子溜达。
尤氏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起了正事儿:“秀生,我,我问过惜春,问,问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家,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
“她说,她无所谓,嫁给王公子弟也好,嫁给乞丐流民也罢,都没什么两样,到最后都是黄土一堆,还说女人命苦,便是富贵之家的小姐,嫁了人就死了,早埋晚埋而已。”
“呵呵,这倒是她的性子。”
“你,你怎么知道?”
“好歹是咱们府上的正经小姐,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尤氏忽然猛咬一口:“你是不是早就惦记着做蓉哥儿的姑父?”
云秀生不甘示弱地反手一枪:“我早惦记着做蓉哥儿的爹。”
尤氏愣了一下,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瞬间大羞,又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兴奋与刺激,瞬间全身紧绷,死死裹住云秀生的肢体:“呃——你,你个居心叵测又胆大包天的刁奴!”
云秀生凑到尤氏耳朵边,一口咬红通通的耳垂,劈波斩浪,迎难而进,嘿嘿笑道:“刁奴骑主是我自幼的梦想,嘿嘿嘿,大太太,喜不喜欢我这个刁奴?”
“呃——”
“快说。”
“呜呜——”
尤氏到最后也没说喜不喜欢,只是死死缠住云秀生,死不松手,甚至完全不理会外面的银蝶儿和炒豆儿。
更不让云秀生离开。
就那么抱着云秀生睡了一个晚上。
云秀生本来还有心避嫌,可尤氏太粘人,以至于他不忍心强行推开,只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睡在尤氏床上。
好在也没别人,就俩小丫鬟,好对付。
天亮。
尤氏却依旧不愿意起床,半拉身子搭在云秀生雄壮结实的胸膛上,慵懒道:“惜春心性冷清,是好事,但也是坏事,我怕她知道老太爷的命令后会钻牛角尖。”
云秀生惬意地搂着尤氏光溜溜的身子,随口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要不,先把她接回来?你们先熟悉熟悉,让她知道你的好,待到时机成熟再谈婚论嫁?反正她还小。”
“好办法,但西府那老太太不放人怎么办?”
“我去要人,惜春怎么说都是咱宁国府的人,一直寄居在荣国府算怎么回事?”
云秀生想了想道:“回头把宁国府好好收拾一遍,给她造个大的漂亮的院子,造好院子再接她回来。”
尤氏听到造院子,忽然紧张起来:“造院子?有钱吗?公中可只剩下几千两现银了。”
又道:“要不,那一千两你先用着。”
云秀生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响亮,波涛荡漾:“这种大事,你少操心,我敢说造院子,就肯定不缺银子。”
尤氏不怒反喜,贴得更紧,只觉得怀里的小家丁才是真正的男人,气概十足,魄力满满,霸道又不失体贴,比贾珍强千万倍还多。
云秀生也没想到看似老实巴交的尤氏竟然有这样一面,反差太大,从不善言辞内敛谨慎的锯嘴葫芦到粘人精,只需要一个晚上。
这小女儿姿态,比秦大美人儿还足。
真讨人喜欢!
云秀生就那么搂着尤氏说悄悄话,像极了一对早早醒来不愿起床的小夫妻。
一直到天色大亮,尤氏才强忍不舍爬起来,亲自帮云秀生擦拭身体穿衣穿鞋,伺候得非常到位。
出了房间依旧满身缟素,依旧神情肃穆,依旧准时守灵。
但只要没外人在场,便想黏着云秀生,恨不能时时刻刻挂在云秀生怀里。
搞得云秀生都有点怀疑人生,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不应该是刁奴欺主吗?
怎么反过来了?
不能太过怜香惜玉,得让这黏人精见识见识他的厉害,得让她知道厉害,得让她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