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带回了费仲,她先是找到了子仲衍,不仅仅是把睢书的第二块残本给了他,还劈头盖脸好一顿吐槽。
帝辛知道四季回来了,更是带回了费仲,下令让子仲衍去请胥余,顺便让他一起和费仲前来朝堂之上。
后堂之中,四季把放贝币的袋子递到了帝辛的面前,那是满脸的不高兴。
“你这没花钱,还把事情办了,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呀。”
没有回答,而是一双眼睛死死紧盯帝辛,本想把龙帝抱在手中,却是龙帝呲溜一下就从她的肩膀上跳下去跑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解释了。”
“你真是个讨厌的男人,就为了要窥伺我心里对你的想法,你就到处找人坑我是吧!”
“我没有呀,这费仲一直是子仲衍的朋友,我只是趁机,想要让你帮我把他心中的怒火挑起来而已。”
“怒火???”
皱起的眉头,满脸的问号,帝辛的嘴角就露出一抹有些阴险的笑容来。
“除非你能告诉我,你就为了把费仲带到我的面前,你跟他许了什么愿,否则,你一会儿就要答应我,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都不许插嘴。”
看来这里的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听着就听着,不说话就不说话。
心里的话肯定是不能宣之于口,四季只是扬起了下巴,对上了帝辛那双略带期待的眼睛。
“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当我是你的帮手,而不是总想着让我当你的挡箭牌,我或许会考虑对你换个态度。”
胥余被帝辛召见,那是满心的狐疑,他以为是自己暗中的部署被动破,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根本也没有过多的担忧,就来到了朝堂。
前脚才踏进大门,胥余一眼就看到了费仲。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师,今日本王让您前来,是想要知道,如今这为王室置办各种物资的机构,是否尽忠职守?”
“王为何想起要问这个?”
“今日内服尹公务繁忙,无法亲自去购置下个卜闻日所需要的祭祀用品,于是就让大贞人代劳,可是原本所带贝币足够,却是只够买一半的东西,本王实在是不清楚,究竟是内服尹想要中饱私囊,还是您所管辖的官员出了什么问题?”
“那敢问大贞人,为何不把那官员带回来,而是,带了个外人回来呢?”
帝辛开了头,四季没有搭理胥余,反倒是费仲开了口。
“太师,您怎么能说,我是外人呢?我虽然身份不再是贵族,但好歹,我也与太师有过很深的交集,那是源于我的父亲,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你是?”
“前任国库收支记录官,逻禄之子费仲。”
四季就站在帝辛的身后,她的内心此刻是无比的震惊,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费仲这商人背后的身份,竟然这么厉害,原来,他并不是一个平民,他曾经是贵族。
而胥余是当真没有想到会再次见到费仲,见到他眼中那抑制不住的怒火,胥余不禁有个疑问,看样子,他的生活该是不错,或许他还应该是个商人,但为什么自己调查了他的下落这么久,就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呢?
很明显,今日这是帝辛早有准备,看来,他这是想要让费仲取代自己的位置呀。
帝辛呀帝辛,你还是太年轻,太冲动。
“原来是你,我说,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怎么?你的父亲贪污受贿被先王处死,你竟然还敢踏入这里,你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太师,今日是大贞人在官方采购处受了委屈,我也只是一时心软,不凑巧得到了这次再见到您的机会而已。”
“王,当年逻禄贪污案您该是知道的,您这把这罪臣之子带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胥余想要让帝辛亲口承认,这就是他想要让费仲取代自己,本以为帝辛不敢,没想到,帝辛还没开口,费仲自己竟然毛遂自荐了。
“王发下诏逾,就算是奴隶,若是有真才实学,都可以成为王者身边的重臣,我的父亲虽然是死了,但先王并没有下令杀了我,我跟在父亲身边多年,又最了解太师的行事作风,且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我来取代现任国库记录官一职,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本王觉的你该是有这个本事,只不过,现在国库空虚,太师让国库充裕的方法有些慢,不知道,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加快这个速度。”
“让生活在大邑商土地上的子民,有自由选择主人的权利,这无疑是让百姓有了更多的选择,更是让响应改革之法的诸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更多贸易上的人才,甚至是用于耕种的人群,他们因此获得更多的利益和财富,自然会拥护王者。”
“你既然曾经也是贵族,难道你不知道,奴隶也好,平民也罢,都是各自诸侯封地上的私有财产吗?”
“只有那些思想陈旧,且只愿享受大邑商先祖余音的蠢货,才会把这些活生生的人,当成是私有财产,太师应该知道,凝聚人心,才能让王者在发号施令时,有更多人响应,才能在王者想要扩大资源时,有更多有实力的诸侯加入,实力,不是靠坐享其成,而是靠一起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