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想要再次利用子启,与胥余而言,主意的确是不错,但他不仅仅是了解子启的个性,更是知道,子启自从回到了封地,除了帝辛在改革之初,他的确是跟鄂侯起了几次冲突,但在那之后,皆因实力不济,他也就缩回了自己的封地。
“你说的的确不错,只是这微侯的个性你并不了解,这一次若是让他亲自前往有苏国,怕是他会推诿呀。”
“再怎么说,太师若是想要夺取王位,没有微侯的身份做铺垫,您也无法名正言顺,既然他在诸多庶出王室中人里,始终是那个可以一呼百应之人,更何况,在王改革之初,怕是这微侯也受了鄂侯不少的欺负,太师若是想要成事,该馈赠的就要馈赠,如此,才能让人心凝聚在您身上。”
吕尚的话说得很明白,微子启怯懦,不外乎他怕一时的行差踏错,让帝辛找他麻烦,但若是胥余给的好处足够多,拿了好处,恐惧自然就会少了几分,万一成功了,那下一次他的胆子就大了,好处就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了。
吕尚的这番话,那是让胥余思考了许久,最后看向了他。
“既然我的病还没好,或许就让人知道我是一直没好,还被王者迫害脑子出了问题,你是我最得力的军师,不到时候,我是不会让旁人知晓你的存在,你现在就跟我的人了解一下微侯的一切,制定好给他送去的东西,至于说辞,你来斟酌。”
子启的封地。
房间里,看到胥余身边的人带来了珍玩奴隶无数,他一时间有些迷糊。
“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微侯,太师被王罢黜了权利,因此重病一场,但王此次夆地练兵,特意邀请了西伯侯,明着是要打压他窥伺大邑商基业的野心,却是适得其反,太师已经联络诸位反对王者一意孤行的王室宗族,希望微侯也可以加入,将王身边的佞臣费仲除掉。”
微子启虽然怯懦但也不傻,这明显就是让自己去找死,让他找人假借胶鬲费仲之名,在有苏国制造几次贩卖私盐被抓的事件,让有苏首领认定,这就是这二人打着帝辛的名义,私自倒卖食盐中饱私囊。
反正胶鬲人在子干的封地,费仲每天忙得要死,就算有苏首领派人来追查,也不见得能找到人,而子启只需要在有苏首领皆因愤怒,以为帝辛是想要趁此机会灭了有苏国想要出兵讨伐时,再不咸不淡的添把火,事情就成了。
原本是不想去管这件事,毕竟,万一东窗事发,帝辛若是彻查肯定饶不了自己,怎奈他是被鄂侯给欺负的够呛,面对胥余带来的好处,子启只能点头答应。
两个月后,朝歌的后堂。
“你说什么?胶鬲和费仲私下贩卖食盐中饱私囊,惹得有苏首领要出兵攻打殷都王城?你不会是信了吧!”
四季用手拍在了帝辛的桌子上,那是圆睁双目!
“你能不能别火气那么大,信与不信,也得把他们二人找来问问再说吧!”
“帝辛我告诉你,胶鬲是我让干爹留在身边的,费仲是你费尽心机带在身边的,你这是要当昏君的节奏呀,自己人都不信了!”
“那胶鬲毕竟是当过内服卤臣的。”
“那吕尚还当过呢!你怎么不怀疑他呢?”
“吕尚???”
很明显,帝辛压根儿不知道吕尚是谁?
“这是!!!!”
突然的禁声,让四季的脑子转的飞快,她有了一个不敢想的阴谋诡计,对呀,吕尚还当过内服卤臣,且还陷害过胶鬲,这件事莫不是他干的?不能呀?他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呀!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吕尚有问题吗?”
想要换一种思路,胶鬲与费仲应诏前来,让四季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面对帝辛的询问,这两个人那是满头的问号!
“王,这件事臣并不知道,最近一直在忙着东征筹备的事情,根本不曾见过有苏国的信使。”
费仲那是困惑不已,胶鬲更是感觉自己冤死了,就因为他调度物资的本事强,他都快被子干当成驴使唤了。
很明显,这里面有问题。
帝辛看着桌子上飞廉送来的密报,有苏的首领已经发兵,帝辛突然冷冷的笑出了声。
“食盐是我大邑商最重要的物资,在这个时候以此当借口,就算找不到你们俩,难道他的信使当本王是死人吗?平日里他们自己私下倒卖食盐的事情就时有发生,既然不想坐下来把事情谈清楚,那就别谈了。”
“王,您这莫不是要率兵灭了这有苏国?您可要慎重呀,万一这就是一个圈套,那可就麻烦了。”
费仲虽然与此事无关,但他也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直觉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想要劝帝辛冷静一下,谁知道大直男可没那么多废话!
“如果这就是有人借机生事,占了这有苏国,抓了首领,一问不就清楚了,费仲,你马上去通知恶来点兵三千,本王与他一起率兵去灭了这自大的有苏。”
费仲知道说不动帝辛,只能带着胶鬲先一步离开。
四季看着帝辛这副能动手就不哔哔的态度,她是不禁撇了嘴。
“你真的要率兵去出气?”
“难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