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里姬昌的房间内。
自从一次姬昌突然昏迷,他偶尔的醒来也不过是为了吃口东西续命,他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大多时候跟四季的状态是一样的。
至于姬发,他是亲眼看到子干给了姬昌一个卦象,然后自己的父亲就骤然晕倒,在那之后,子干也没有要求姬发离开,而是就让他守在姬昌身边。
姬发的精神状态此刻也不好,他更像是子仲衍一般,时而清醒,时而脑子迷糊。
子干再次的前来,姬发赶紧起身。
“少师,您来了。”
“西伯侯怎么样了?”
“医者说,家父是皆因推演易卦至使神灵损耗过大,但他已经昏迷近半月了。”
姬发眼睛里的紧张是真的,这就让子干不过是抬脚走到了床边,缓缓坐在那里,用手轻轻按在了姬昌的额头之。
不多时,姬昌竟然睁开了双眼,虽然精神状态依旧不好,却是他竟然能自己坐起来。
这一幕着实是让姬发感到震惊。
“少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姬昌晕倒,多半时间都是在做梦,且梦到最多的就是季历死在殷都,他来接收父亲的灵柩,回到周方城邑前,明明通过跟随季历而去,身边护卫军的讲述,知晓父亲是突发重疾离世,且商王文丁下令所有医者进行全力救治之后,他在要求开棺且按在季历胸口的那一刻。
他不仅仅命人拿过匕首,划开了季历的胸口,看到了断裂的肋骨刺入了肺部,还在那之后,要求所有跟随季历前往殷都的护卫军三缄其口,说是文丁残忍杀害了季历。
噩梦做了一轮又一轮,姬昌的精神状态怎么可能会好。
眼前他从子干的脸看出了不对劲,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是被子干给按住,看到他稍稍屈身的那一刻。
“西伯侯,您的太子伯邑考,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疾病?”
只这一个问题,姬昌瞬间就愣住了。
“他做了什么?”
“他深夜出行,突发疾病,不仅仅险些杀了大贞人,还因此误伤了自己,如今,他已经殒命。”
子干的话说的平静,他之所以敢用这么扯的理由,不过是他有绝对的把握,这个理由不仅仅可以让姬昌信服,更是在那之后能让朝臣信服,甚至在姬昌挂了以后,还能给姬发制造麻烦。
果然,子干的话说完,姬发明显是回想起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才想要开口,姬昌就先开了口。
“姬发,你去把龟板和骨片以及蓍草给我拿来。”
好家伙,姬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要求占卜,姬发不明真相,将应用之物拿过来,就与子干看着姬昌进行了占卜。
直到一声叹息自他的口中而出。
“这还真是循环往复好不正确呀,少师,大贞人现在如何?”
“她是受到了惊吓,且险些窒息而死,又皆因二公子该是看到了凶案现场,四季自从被我带回封地就一直重病不起。”
“那就烦请少师带我向大贞人与王者致歉,小儿伯邑考却是有癔症冶鬼的毛病,是我没能提前告知姬发。”
“既然如此,王也已经东征回来,我自然会向王者陈述,您先好生休息。”
子干离开后,姬发看到姬昌这空洞的一双眼睛,回想起那日所发生的一切,他开口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父亲,您当真相信少师的话吗?而且您从未提起过大哥有癔症冶鬼之病症呀!”
“你以为我是为了要麻痹子干故意编造的吗?”
“我是有这等怀疑。”
“你大哥之所以没有娶妻,就是因为他的病症,我原以为你们的母亲已经将其病症治好,却是不曾想还是这般,姬发,既然你四弟始终没有放弃让我们离开这里,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
姬昌的话,让姬发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但若是现在就去部署,会不会引起商王的怀疑?”
“太师胥余,正愁找不到接近我的时机,而吕尚却有个漂亮的女儿名为邑姜,伯邑考伤了商王的挚爱,就算他已死,也免不了对我周方忌惮,既然这洛西之地原本就不是最佳的通商之路,给了也就给了,但你若是能动动心思,收了吕尚女儿的心,我周方或许能得一谋士,就是不为剪灭大邑商,也能求得自保。”
吕尚自从醒来,他的精神状态跟姬昌和四季差不多,少了素洁的帮忙,吕尚原本以为他的计划彻底破灭,却是他隐隐感觉到,首领此刻的位置就在羑里。
而也就在这时,他的女儿邑姜在知晓自己的父亲被通缉的那一刻,借助胥余身边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而就在他看到邑姜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计划。
姬发从羑里回来,还在思考要如何再次找到吕尚,并且提到他的女儿,一路找来找去不仅仅发现了他周方的人,还知道姬旦也来了。
于是让这人尝试潜入太师府,让吕尚知道,自己就在他曾经的居所等他,为的只是希望他可以让太师出手帮忙。
吕尚认为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于是就说服自己的女儿邑姜,先一步前往那里,为的就是要让姬发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