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笑道:“不才自幼读书,曾经是名秀才,做过教官。”
阿岱汗更是惊讶道:“翁父是秀才啊?居然……还到宫中执事?这……真是屈了大才啊,如不嫌弃,本汗,想拜翁父为汉太师,日后若能一统中原,愿拜翁父为宰相!”
王振乐得合不拢嘴,说道:“先谢过大汗了,不过为今之计,还需要搭上脱脱不花这条线,不知当初大汗被擒,是如何逃脱的?”
阿岱汗神秘一笑说道:“搭线之事,本汗自有办法,毕竟同为蒙古人,在瓦剌阵营里,本汗还有些亲信。”
王振笑道:“既然如此,我愿意为大汗跑腿。”
阿岱汗说道:“这等小事,不劳烦翁父,本汗还想跟失捏干将军商量一些事情,来人,好好招待翁父!将失捏干将军唤来!”
“是!大人,这边请!”两个兵丁走上前来示意张振离开。
张振一看阿岱汗已经下了逐客令,好在保住了小命,便说道:“那便不再叨扰了!”转身走出大帐。
——
百里山和李莫一行人一直在大帐外面偷听,刚才王振跟阿岱汗的对话,有些百里山能懂,有些话百里山听得一头雾水,尤其是有些蒙古人的名字,本身听着就奇怪。不过百里山还是知道成吉思汗的,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听传说也把耳朵填满了。
但是杨思敬和赵孟仁的表情可不同了,听到大帐里面的谈话,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堆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百里山看到他们两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必然懂得里面那二人说了些什么,便想出言相问,不过看到李莫的波动的情绪,却只有更让百里山担心。只见李莫提剑想冲出去,被百里山和欧阳北一同按下,百里山知道李莫绝不是冲动人,压低声音问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李莫没说话,手朝营帐外面一指。百里山顺着李莫指的方向看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莫会如此激动。
原来那张振被两个蒙古兵丁带走之后不多久,便有个人穿着明显更与普通兵丁不一样的人,满脸的络腮胡子略微发红,明显的胡人特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引起李莫注意的是那人腰下悬挂的玉佩,百里山和欧阳北都不陌生,那是正是——
——李大嫂的玉佩。
欧阳北和百里山死死的按住李莫,百里山低声说道:“大哥别冲动,在这里闹将起来,倩儿姑娘怎么办?杨思敬和赵孟仁二人我们怎么救出去?”
李莫抬起头,喘了口气,希望不要让眼泪流出来,说道:“倩儿姑娘,二弟,三弟,你们带杨思敬和赵孟仁二人出去吧,我要宰了那个王八羔子,我娘子必然在他手上。”
百里山说道:“你等一会儿,我陪你去,不过不能是现在,要等他出来以后的,这里是大汗的营帐,守卫这么多,我们一定不会赢的。”
杨思敬听得明白,说道:“几位英雄,能否听在下一言?”
百里山说道:“快说!”
杨思敬拱手说道:“我们有朋友在瓦剌的营帐,此行,我们本是想去把那位朋友接回来,不过可惜,我们不知道这鞑靼尚在,因此被擒。如果各位英雄能帮我们找到瓦剌,见到我们的朋友,我保证,这没落的鞑靼,绝对会被我朋友杀的片甲不留,为你们报仇。”
李莫叹道:“我娘子生死未卜,我等不起啊!”
百里山知道杨思敬和赵孟仁二人绝非普通人。汉族男人被蒙古人抓住,却没下杀手已经是一奇;
刚才听阿岱汗说的明白,王振堂堂一个什么什么太监,没有利用价值便张口要杀,这两个人居然只是囚禁,此是二奇;
百里山自承绝不是笨蛋,刚才军帐中的对话,自己听不懂,是因为自己有很多东西不知道,而杨思敬和赵孟仁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他们听得懂,那么必然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普通老百姓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此是三奇;
刚才在牢房,杨思敬和赵孟仁本有机会先行离开,但却主动要求来这中军大帐打探,如果百里山相信杨思敬说的,他们只是单纯的有钱的文人,那百里山才是真正的笨蛋,此是四奇;
现在,杨思敬说他们有朋友在瓦剌,也并非不可能,因为只有阿岱汗认识他们在瓦剌的朋友,才能解释百里山内心中提出的四处奇怪的地方。如果他的朋友确实是一位有一定势力的人,那么阿岱汗因为忌惮,所以留下了杨思敬和赵孟仁的性命,并不奇怪。如果势力足够大,说灭了这没落到不足万人的鞑靼,绝非大话。
百里山思前想后,觉得杨思敬是可信的,便对李莫说道:“大哥,他们二位绝对可信,先把他们保护出去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铁蛋和嫂子的仇,三弟我一定给你报!大哥!”
李莫并不是欧阳北那种一根筋的人,当被百里山和欧阳北按住了一会儿以后,便冷静下来。杨思敬和赵孟仁奇怪的地方便一一浮现在李莫的脑海,李莫知道,百里山说的没有错,便对吴倩儿和欧阳北说道:“你们先把杨思敬和赵孟仁二人带出去吧。三弟,你跟着我,我要确定我娘子的生死。”
欧阳北满是担心的说道:“大哥……”
李莫一摆手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