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听得此话,一皱眉,问道:“杨善是个什么官?”
伯颜帖木儿回答道:“叫什么右都御史。”
也先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个什么官。”
伯颜帖木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气势,可比前几次来的人大太多了,想来应该不是个小官。”
也先又问道:“不会是一个人吧?”
伯颜帖木儿回答道:“两个,另外一好像叫什么赵荣,好像是什么,工部侍郎?”
也先眼睛一亮,他听过侍郎这么个官员的称谓,好像的确不是个小官,便说道:“侍郎好像是个不小的官,走,我们去看看。”
伯颜帖木儿赶紧拦住也先说道:“哥哥,我跟他们说了,我来找你,最少得一天。我都已经将他们安排好了,如果现在你就过去,就显得我们太心急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反正人都在我们这里,还能怕出什么意外不成?”
也先略一沉吟,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怎么就来两个人?”
伯颜帖木儿回答道:“说是也来了一队人,遇到打劫的,东西抢了,人都杀了,就留下他们俩。”
也先笑了,说道:“这到是像阿岱的作风,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准备一万人马,明天问清楚地方,我们先去把鞑靼灭了,回头在商量这些事。”
伯颜帖木儿说道:“好!大哥,那脱脱不花汗那边……”
也先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要让脱脱不花知道这些事情,我们速战速决,马上回来。脱脱不花不见得安的什么好心思,让他知道我大举动兵,怕他会在我身后捅刀子。你继续留下,帮我看家,看住那人,看住脱脱不花。”
伯颜帖木儿说道:“好的,大哥放心,伯颜帖木儿一定不负哥哥所望!”
也先点头说道:“去吧,快去准备人马!”
伯颜帖木儿转身便退了出来,忙着准备人马去了。
有一个人影看到伯颜帖木儿的离去,也消失在大帐的外面。
——
在伯颜帖木儿的接风宴上,杨善直接把大明皇帝的事捅了出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当杨善说出鞑靼阿鲁台消息的时候,百里山偷眼看了一下孙伯来,孙伯来极不自然的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待得伯颜帖木儿起身离开后,孙伯来便声称吃饱了需要休息,便退了下去。
百里山心中暗笑,并没有理会孙伯来,反而转头问杨善:“杨先生,你骗的我好苦啊,你说你接的是将军大臣,结果你来接的是太上皇?”
杨善拱手说道:“少侠见谅,既然少侠不谙朝堂之事,我便多言无益。况且接太上皇一事需秘密行事,少一个人知道,我们便少一份风险。”
百里山问道:“那现在怎么无需保密了?”
杨善说道:“现在已经见到伯颜帖木儿,太上皇近在咫尺,早点把身份说明白便可早一日接太上皇回京,况且,钱老板看来已经知道此事,我如若不先说出来,岂不成了被他捏在手里的小辫子?”
钱老板听完,哈哈大笑:“不敢不敢,杨大人说笑了。”
百里山问道:“你说你是右都御史,那是个什么官。”
杨善一皱眉,说道:“这是都察院的一个长官,正二品。”
百里山当然不会知道都察院是个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正二品意味着什么。百里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道:“杨先生,你是正二品的高官?”
杨善点头称:“高官不敢当,却是正二品。”
百里山苦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杨大人是达官显贵啊,却这么没架子,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杨善说道:“少侠见笑了。我等乃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在朝堂之上是官,在这大漠之上,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远不如少侠的盖世武功来的重要。即便是钱老板的银两,那也是比我们的嘴皮子有用。况且各位英雄乃是我等救命恩人,我等又是求于人,不敢以朝堂官员自居。”
听到这里赵荣才明白杨善的用心良苦。一路走来赵荣就对杨善的低声下气,颇有怨言,尤其是百里山和钱万贯,随便说两句话,居然被捧上了天,杨善居然还朝一个下等的商人拜了好几次,有失文人体面,早就看的大为不满。但是杨善才是钦差,自己只是跟随,便不好发作。现在赵荣仔细的想了想,杨善这一手颇为高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些英雄都是练家子,真要是惹恼了人家,一个不开心,剁了自己,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吹捧一下这些粗人,便可为自己卖命,就可以安全的完成任务,这才是杨善高人一等的表现。
百里山问道:“这个太上皇是谁啊?”
杨善叹了口气,说道:“那便是先皇,在土木堡被擒之时,乃是我大明的皇帝。”
百里山和李莫彻底震惊了。百里山问道:“皇帝被擒了?”
杨善说道:“说起来是我朝耻辱,当朝皇帝亲征,在土木堡失手遭擒。满朝文武皆不知所措,于谦于少保力排众议,将先皇之弟,郕王推为皇帝,奉先皇为太上皇。这才稳定住了BJ的混乱。”
百里山又问道:“然后才打赢了北京城下一战?”
杨善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