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朱桂花顾不得装,跑进去。“这是我家米,你怎么因为自己家没有米了跑我家来闹事?阿初,你病糊涂啊!”
“是吗?!”
蒋寅初挑挑眉,她没有记错话,公婆家里米缸缸底有一个大洞。
后面拿了一块木板顶着洞口,但米缸装米时候都要大麻袋装着。
而她家麻袋也是,一样用麻袋装米放米缸。
“这不是我家米袋吗?”蒋寅初打开米缸,直接拿出来:“大家伙瞧瞧,这米袋上还写着我家果果名字。”
“什么?果果的名字?”
陈果果是分家后出生,全村人都知道。
这要是被看到名字……
“嘭!”
陈大事猛地摔倒在地,指着朱桂花:“朱桂花!你竟敢干这种丢人现眼事!滚,给老子滚远点,连孤儿寡母也欺负,你太不要脸了。”
“我没……对不起对不起,老头子你不要生气,气出病来不划算。”
“还回去!”
陈大事说着又扭头看蒋寅初,“筹木媳妇啊,米你拿回去,不要怪你妈,要怪就怪爸吧。她只是太想儿子,那个米袋大概是因为是筹木的才……总之对不起,爸……咳咳咳……爸没想到你妈干出这种事。都是爸不好,管不住她……咳咳咳,我,身体不舒服,老婆子赶紧送我回屋。”
哼。
陈老头一贯作风,蒋寅初拿回东西,懒得看戏。
拿着菜刀,背着剩下一半大米回家。
大妈们站在大门口,见蒋寅初来了纷纷后退,仿佛遇到什么恐怖东西。
蒋寅初冷冷扫一眼,见人家让路出来她直接走。
蒋寅初走百米,身后传来气愤填膺的声音。
“朱桂花!枉费我们这么帮你,没想到你干出这种不是人事的事。竟然让我们吃野菜自己偷米回家,死人的米你也偷,还是你儿子呢,你太没有良心了。”
“就是,我们帮你结果你骗我们,拿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浪费我们时间,浪费我们感情,走,我们回家以后不要管她!”
蒋寅初远远听到婆婆陪笑的声音,心中冷哼一声离开。
大妈们走出陈家,各回各家时,有一个大娘突然问:“大家伙,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跟筹木媳妇道个歉啊?”
“这……这用不着吧?我们都是长辈,也是被她婆婆骗,筹木媳妇……不是,果果妈肯定不会怪我们。”
“对,大不了以后我们少跟朱桂花处,她这人就是个骗子!”
“好!”
——
另一边,烈火村村边。
空旷的田野边,几个孩子拿着锄头和篮子,每个人篮子里装满满的野菜。一张张朴质的小脸上充满笑意和好奇,大家围着一个瘦小瘦小的小女孩说着什么。
蒋寅初背着大米回家,因着自家房子烈火村村边,每次回家一眼望去可以看到村子四周的田地。
她背着东西,刚刚痊愈的身体有些虚弱,找了个位置放下休息,一抬头看到一群孩子,心道,还是小时候好,去哪里一群小伙伴呢。
突然,一个大孩子伸手推了一个看不见脸,只露出半个后脑勺的孩子。
孩子咚的坐地上,更加看不见了。
蒋寅初惊讶的擦了擦眼睛,不会吧,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孩子,该不会是霸凌吧?”
霸凌这个词还是后世听说的,现在叫欺凌。
作为一个大人,蒋寅初不可能由着这是发生。
蒋寅初提起米袋,快速走过去。
“陈果果,听说你是丧门星,你爸是你克死的,你怎么克死的?”
“你太厉害了,竟然能克死人,能不能教我们?我爸天天打我,你教我怎么克死他我就不打你。”
“对,你教教我们,我们以后克死别人就不打你。”
“果果?”
克死?打人?
蒋寅初刷的冲过去,一把推开站着的几个大孩子:“什么克死什么打人?刚才是谁说的?说啊,刚才是谁说克死的谁,谁?给我出来?!”
小孩子一看大人来了,快速拿起篮子跑,“你们看,是果果她妈,她还拿着个菜刀,是不是要砍我们?快跑。”
刷一下,小孩子一哄而散,只剩下孤零零的果果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果果,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蒋寅初快速检查女儿,从脸到头,从撩袖子到脱裤子,将孩子上上下下全检查一遍,身上有几块青紫,衣服沾了泥巴,大伤没有。
陈果果摇摇头,“麻麻,果果不是丧门星对不对?”
丧门星?
果果才四岁,刚刚那些孩子最大的也就八岁。
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丧门星?
一定是大人教的。
不行,她找他们算账去!
蒋寅初安抚女儿道,“果果不是丧门星,而且丧门星是神仙呢,我们是人,果果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知道吗?”
“可是他们说粑粑是……粑粑是果果克死的……呜呜呜……”
果果四岁,又是女孩,以前她和陈筹木虽然疼爱女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