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房的人都走了以后,许歆柠就跟荀彧说起了他们带出来的古书籍的问题。
不知怎么的,许歆柠总有种预感,好像会有人针对荀家人似的。
虽然说许歆柠觉得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
毕竟荀家从山里搬出来了,就得适应这山外的生活。
今天她虽然只看到了古籍,但是许歆柠可以肯定荀家祖上不可能只留下古籍的。
许歆柠:“山外的生活不比山里,虽然生活方便了,但秘密却没那么好守了,家里敏感的东西收一收,现在还不是见光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得经得起查。”
荀诗畴是个聪明的孩子,许歆柠这么一说他就想起了他的书房,“姐姐,我会把东西都送回去山里的。”
许歆柠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先忍忍,等以后没那么敏感了再拿出来,姐姐知道你喜欢这些。既然我们搬到外面了就该融入外面的生活,最近姐姐给你们好好补补课,到时候你们都到学校去上课吧。”
荀彧:“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孩子们学的跟学校里学的不一样,我怕他们适应不了。”
许歆柠:“没事儿,我们自己从头开始学,再看进度,到时候测试一下,看孩子们到什么程度了。”
荀彧:“都听公……姑娘的。”
许冬梅从馒头山村出去就回自己家了,当然回去之前又在二房二老面前上了许夏莲不少眼药,顺便还从二老手上拐去了一只兔子。
这一次除了回去的时候没有占到便宜,但不得不说吃的是真舒服。
现如今普通家庭即使到了过年的时候,桌上的荤菜也没有今天荀家的多。
许冬梅突然羡慕起许夏莲了。
许夏莲嫁进山里,许冬梅嫁到海边,许夏莲现在看着比在家做姑娘的时候皮肤还好,油光光的,许冬梅觉得她肯定没少吃肉,否则哪有三十来岁的人了皮肤还这么好?
反观许冬梅自己,干瘪瘪的,颧骨突出,二十几岁的人都有皱纹了,伸出来的手都可以当板刷了。
许冬梅提着兔子走在路上,一路走一路骂人,要么就是埋怨父母夫家无能,要是他们有本事的话她也可以像许秋菊那样去当城里人了。
在许冬梅的心里许秋菊就是个蠢蛋,她什么都不及自己,但是她会投生,投生到了大房,从小到大好吃好穿的,要是她是她的话,肯定会嫁一个当官的,然后舒舒服服做一个官太太,哪会像许秋菊过得这样憋屈。
白瞎了这么好的相貌,这么好的工作了。
许冬梅这个人也是个奇人,她虽然边走边骂,但她的眼睛却像雷达似的没有离开过地面,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南方的地里还是有不少野菜的。
许冬梅雁过拔毛,她绝对不会把好东西留给别人的。
所以这一路许冬梅真的是挺忙的。
刚走到一条沟渠边上,她想伸头去看看沟里有没有什么鱼虾可以捞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脚上被绊了一下,这下好了,由于惯性她整个人栽进了沟渠里。
沟渠不宽,也不深,虽然没有危险,但整个人栽进去让人全身上下湿透还是能做的到的。
许冬梅栽下去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扑腾了几下,然后才一身狼狈的站起身。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许冬梅真的欲哭无泪。
“贼老天唉,你咋这么不睁眼呢?我许冬梅到底做错什么了啊!”许冬梅仰天抱怨。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沟渠边上的杂草发出了嘻嘻索索的声音,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冬梅听岔了,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笑。
许冬梅的寒毛骨一下全都竖了起来,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眼珠子骨碌碌地到处看,难道是贼老天生气了?
许冬梅也顾不上冷,她踉踉跄跄地从沟渠里爬了上来,连衣服裤子上的水都来不及了拧,撒腿就开始跑。
没跑出几步,突然意识到两手空空的,她想起了那兔子和野菜还在那边呢?
那一口肉的吸引力驱赶了她心里部分的恐惧,马上折返,她想着这时路上又没人,也不怕东西被人捡走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当许冬梅返回去的时候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就是没看到她的兔子和野菜。
反正身上已经湿了,为了找到兔子,许冬梅又下了沟渠,她不停地在水里摸啊摸,也没有找到兔子。
由于太冷,许冬梅打了很多个喷嚏,嘴唇冻的黑黑的,不停地在哆嗦,鼻子很快的被堵住了。
许冬梅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哭,可这会儿找不到兔子她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贼老天,我许冬梅这辈子做人一直很善良,上敬长辈,夫妻感情和睦,下慈子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幸亏熟人没有听到许冬梅的话,否则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她也会说自己上敬长辈下慈子女,不过夫妻和不和睦倒不是很清楚。
许冬梅从沟渠里上来的时候终于想起要把身上的水拧一拧了,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她便觉得头重脚轻,脑子有点嗡嗡嗡的了。
许冬梅还没到家就开始发热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