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苏莹莹的话,萧清河和苏北这才明白了村口为何那么热闹。
宗老从房间走了出来,苏莹莹问道:“那个人怎么样了?”
“算他命大,遇见了我。命保住了,只是落了病根,天气寒冷时没做好保暖会全身痛。”
苏莹莹舒了一口气,尽管他们素不相识,但他没有死总归是值得高兴的。
既然没事,她转身去了村口。
子时,木屋客栈总算搭建好了,刘戚将所有灾民喊醒,分房入住,并承诺从明日一早开始算房钱。
灾民进了房间后,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土床,有的人打心里觉得这十文钱花的一点也不值,也有的人怀着一颗感激的心感谢乾北村的人。
心里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要留宿的。
一名妇人拿出被子铺床,手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土床,她又惊讶地站了起来。“当家的,这个土炕还是热的!”
“热的?”
汉子,还有其他家人都伸出手摸了一下,果然是热的。
同一时间,其他的灾民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纷纷高兴的说总算不用再挨冻了。
木屋一点也不隔音,站在外面的苏莹莹自然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嘴角微微上扬。
她给巡逻的人叮嘱了几句,也就回作坊睡觉了。
次日,萧清河被外面传来的动静给吵醒了,他看了一下身旁的人还在熟睡,忍不住笑了起来。
“莹莹,莹莹......”
苏莹莹还在梦中,被萧清河给喊醒了,她翻了一个身,“好困,我再睡会儿!”
“现在已经巳时了,再不起来,午饭时间就要过了。”
“什么,巳时了!”苏莹莹鲤鱼打挺,跳下床,穿好衣服,一溜小跑了出去。
萧清河见状摇了摇头,又去将炕上的一群孩子喊了起来。
苏莹莹火急火燎跑去了村口,看见苏刘氏,柳芸儿,还有苏南等也在那里帮忙。
“莹莹,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今日我和你姑过来帮忙。”苏刘氏一脸心疼的望着她家孙女,瞧那小脸,这几天都累瘦了。
苏莹莹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挽起袖子开干。
这是粥吗?是有一点米的米汤吧!
苏莹莹不可思议地盯着锅里熬着的糙米粥,“春秋,这粥......”
刘春秋没有回答,用眼斜瞟了一眼旁边的苏刘氏。
苏莹莹心领神会,从竹筐里面拿出十几根红薯,洗净,切碎,每锅粥里面都加入一些。
“莹莹,这粥都快熬好了,你还往里面加红薯做甚?”苏刘氏皱紧眉头。
“太稀了。”
苏莹莹头也不抬,锅里下油炒菜,嗞的一下,香味儿四散开来,待在屋里的灾民也走出来了。
“我滴个娘哎!我只是想在热炕上面多躺一会儿,外面咋就排起这么长的队伍了。”
“瓜婆娘,一天天就偷懒,喊你早点出来排队,你还说不急,都排这么长了。”
“你还说我呢,你咋不出来排,哼!”
......
嘴上说着,脚下一点也不敢耽搁,急忙跑过去排队。
大部分灾民一日就靠着苏莹莹的这顿饭度日,少部分的灾民私下里还会生火做饭,可那饭菜的味道,怎么也比不上苏莹莹做的有滋有味。
安乾镇的人相互奔走相告,都在说乾北村在施药,那里还有一家饭菜便宜的食肆,一时间,全都往这里拢来。
今天人很多,苏莹莹依然用最多的山药和竹笋炒菜,清炒平菇山药片和竹笋炒肉。
苏莹莹一直都在忙,中途只喝了半碗红薯糙米粥,现在肚子咕咕叫了。
排队的人少了,苏莹莹准备给自己人做几个菜犒劳大家。
天气冷,适合吃辣一点的食物。
苏莹莹洗了三口锅,准备同时做爆炒猪肝、酸辣肉片和红烧肉。
油热下锅,在锅铲的翻炒间,独特的香味儿散发了出来。
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儿,灾民们瞬间觉得自己碗里的饭菜不香了,一时间大家又都朝食肆涌了过来。
一名中年汉子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这味道和许记酒楼里的饭菜味儿十分相似。”
他的声音既兴奋,又刺耳,附近的人都听见了。
一些在许记酒楼吃过饭的人就开始附和。
“老哥,还是你牛,我就说这味道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原来是和许记酒楼的味道一样!”
“啧啧,许记酒楼里菜的酸味儿,酸辣味儿,还有麻辣味儿,那可是一绝,我还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吃过比他还好吃的菜了。”
“是啊!我听说很多家酒楼还想重金从许记酒楼的伙计那里得到方子,却都没有成功。那个许记酒楼的敌对...什么酒楼我一时半会儿记不起了,只知道它也被许记酒楼打压到生意惨淡,后来它东施效颦,也推出了酸菜,可偏偏......”
“这位大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偏偏什么。”
“偏偏不仅味道不如许记酒楼,还让吃过的客人们拉肚子。最后那家酒楼被告上了衙门,赔了客人银子,酒楼也关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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