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都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这么严重。”
他的语气,总是带着半开玩笑的意味。
喻浅压着心底的火气:“厉闻舟,你不要总是答非所问。”
厉闻舟言笑晏晏看着她:“订去滇城的机票了吗?”
喻浅忍无可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厉闻舟上前,拉起她的手:“乖乖,听我的,最近哪里都不要去,安心待在老宅,这里很安全。”
喻浅把手抽回,不让他碰:“你又要管我,又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好事,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还是避不回答,我现在就走。”
她撂了气话,想逼他主动开口。
厉闻舟抻手,一把将她拉到面前,她倔强着不肯配合,他便将她摁在怀里,掌心禁锢在她后脑勺。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也有些发沉,“乖乖,有些事情并非我所能完全掌控,不告诉你,除了不想让你担心,也因为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说了没意义。”
“是这样吗?”喻浅平静问道。
“嗯。”他将她抱得更紧,“等这件事情处理好,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告诉你。”
喻浅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现在说的这些话。
可就算不信又能如何呢?
她人微言轻,身世还那么难堪,什么都做不了,也帮不了他。
躺进浴池里,喻浅安心泡了一会儿澡,厉闻舟陪在旁边,除了今天发生的事,其他事情,只要是她问,他句句都有回应。
包括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身世这件事。
原来一开始厉闻舟并不知道喻浅是蒋玟珠和梁正青的私生女,从他了解之初,只知道她是柳晚敏跟梁正青的女儿,后来才知道她的生母并非柳晚敏,而是蒋玟珠。
听到这,喻浅忽然从浴池爬起来,两只手臂趴在浴池边缘,仰头问坐在一旁的厉闻舟,“那这么说来,念念就是柳晚敏和生梁正青的女儿?”
厉闻舟问她:“念念是谁?”
哦,喻浅忘了,厉闻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自然不知道念念是谁。
“念念,是柳晚敏因病去世的那个女儿。当年就是因为念念去世,柳晚敏受不了这个打击,大病一场,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没有活下去的念头,爷爷奶奶怕她想不开,才去福利院抱养了我。”
只是二老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姜玟盈提前安排好的。
从她被二老抱回家的那天起,姜玟盈就一直在监视着他们。
等等……
喻浅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点,她爬起来一些,“那我的父亲,也就是喻念生这个名字,其实就是梁正青的化名?当年柳晚敏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是梁正青?”
厉闻舟:“有可能。”
喻浅:“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梁正青当年怎么会在江市??你说,他会知道念念的存在吗?或者,知道我的存在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都没有得到厉闻舟的回应。
这时她才发现,厉闻舟的注意力,早就已经不在那些问题上,而是她身上。
刚才她起来的幅度过大,面前白花花的风光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反应过来后她准备沉下去,而这时候厉闻舟的手已经伸过来……
“不要!”
这种时候她的任何拒绝,在厉闻舟面前都是欲拒还迎,一句‘不要’抵过任何方式的邀请。
“乖乖,问问题就好好问,怎么还一边问,一边勾引我?”
“不是,我没有勾……唔……”
喻浅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滑进了水里,她屏息憋气,过了大约有三秒,腰被人捏住捞了起来,她还没睁开眼,唇齿就被他强势撬开。
她一只手撑在他胸膛上,一只手死死抓着浴池的边缘,防止再像刚才那样滑下去,但也就坚持了几秒,直到厉闻舟也滑进浴池里,她和他的身体就像磁铁碰到一起、再交缠到一起,难舍难分。
唇齿间的呼吸悉数被他掠夺、侵占,再慢慢开凿。
浴池里的水花宛如海水涨潮,干涩的沙滩被一寸寸占据,随着巨浪翻滚,溅起的浪花变成了一层层白色泡沫。
最后是怎么从盥洗室出来的,喻浅已经不记得了。
但过分放纵的后果,就是整个人像被榨干的甘蔗。
次日醒来。
已经临近上午九点。
喻浅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几秒,思绪才慢慢回笼。
昨晚,她宿在厉闻舟这了?
疯了……
她是真的疯了!现在这情况她竟然还能稀里糊涂跟厉闻舟发生关系关!她真是没救了!
喻浅没注意到床上还有人,她翻身起来后才发现厉闻舟裸着上半身侧躺在她旁边,正看着她。
“醒了。”
他眼里满是春风一度的柔情。
喻浅将被子拉高,遮到脖子,“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难得有这般温存的时候,想多看看你。”他伸手拉被子,“离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一点。”
喻浅稳住没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