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厉闻舟去医院把手臂接上,为了接她电话,厉闻舟忍着彻骨的痛,拿过手机接听。
期间断断续续的话音,但每次听起来都没什么异样,原来都是他在忍。
喻浅已经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他一只手无力地垂在一侧,疼痛犹如万千蚂蚁蚀骨,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一只手接着她的电话,稳住呼吸,跟她说没事。
“你一直不挂电话,三爷一直忍着,生怕被你听出什么,三爷他……”
“好了,不用说了。”喻浅终于打断陈明修的话。
此时窗帘已经完全拉开,她转过身,看向陈明修,“那都是他自找的,是他活该。”
陈明修脸色复杂:“喻浅小姐你……”
喻浅走过来:“我知道他醒来你会告诉他我来过,但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恰好看到,跟过来看看热闹而已,不管你会传达成我余情未了还是怎样,无所谓的。”
她只是还有良心而已。
但对他也仁至义尽了。
“喻浅小姐,我不会跟三爷说你来过。”陈明修面色凝重,“我也希望三爷能尽快回到以前的正常生活。”
喻浅扯唇笑了笑:“那我给你一个建议,把他未婚妻叫过来,趁他现在虚弱,正好培养感情。”
话落,她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梁砚迟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