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怎么办?四阿哥、六阿哥和五公主都被抱走了,姐姐的宫权也被夺去了。”
敏贵人忧心不已:“皇上恐怕还觉得姐姐名不符实,多有欺瞒,这么多年的积累有底蕴竟然差点被一网打尽,实在是叫我心惊胆战。”
“妹妹,莫要害怕,我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倒的!”
德妃定了定神,目光坚毅:“我乌雅玛琭定要找出背后算计之人,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敏贵人重重点头:“姐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德妃紧紧握住敏贵人的双手:“妹妹,这段时间需要连累你与我一同蛰伏了。”
“姐姐与我说这些生分的话做什么?你我之间还分彼此吗?”
“好妹妹,多亏有你,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
长春宫。
“你怎么替我争来宫权了?”
僖嫔躺在榻上,大夏天的却还裹着被子:“我如今这个样子,要宫权何用?还不如你自个儿多掌一份。”
“我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又能掌管多少宫权?实话实说,我对宫权也没有多大兴趣,看似有无边好处,实则劳心劳力,而且万岁一句话就能收回去,半点也不实在。”
俪珠叹道:“只是有时候掌握宫权之后确实更加方便,也更容易防备别人的算计,所以我不得不将宫权握在自己手里。”
僖嫔眼神微动:“你看得倒是透彻。”
俪珠含笑:“现在有你帮衬,我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了。”
僖嫔有心推辞:“我不喜欢那些俗务,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恐怕还得连累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分一些简单的宫务,你只用过个目就行了,具体的可以全部交给定贵人。”
俪珠早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以往长春宫里的事务不都是定贵人替你打理的吗?如今只是多了一点数量而已,本质上并无不同。”
僖嫔感慨道:“这些年倒是多亏定妹妹了。”
俪珠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想报复赫舍里家族吗?”
僖嫔对此并不意外:“看来你都知道了。”
俪珠拨了拨茶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若说不恨,自然是假的。”
僖嫔神色殆倦,眼含悲戚之意:“若说恨,也不知道从何去恨。”
“赫舍里家族当年强迫你入宫,还伤了你的身子。”
俪珠恨声道:“若我是你,一旦有机会,一定要叫赫舍里家族家破人亡,方才解气。”
僖嫔满眼疲惫,斗志已失:“凭我这一副残躯,斗得过赫舍里家族吗?”
“太子每一次见我,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明显对我有极大的意见!还有那个赫舍里嫔,屡次对我不敬,同样敌意颇深!凭这两点,足以看出赫舍里家族对我的态度。”
俪珠明着是在抱怨,实则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分析道:“若是我将来生下皇嗣,恐怕更是要变成赫舍里家族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我只是一介普通嫔妃,以太子那个性格,若叫他来日登上皇位,后宫的这些姐妹恐怕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僖嫔沉吟了片刻,方才目光坚定的承诺道:“只要你需要,我会尽最大的能力襄助你。”
“咱们姐妹同心,也能其利断金。”
俪珠展颜一笑,又叮嘱道:“你最近先好好养病,万岁虽解了你的禁足,可对你恐怕还是有些芥蒂。”
“我还没怎么样,他倒是先对我有芥蒂了!”
僖嫔冷哼一声:“不愧是至高无上的真龙天子,果然容不得旁人半点忤逆。”
“男人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俪珠无奈地宽慰道:“何苦与他一般见识。”
“我才没有心情与他一般见识!”
僖嫔将头偏到一旁:“我对他只有厌恶。”
俪珠顺势转移了话题:“你觉得端嫔和敬嫔如何?”
“端嫔算是个实诚人,没什么可说的。”
僖嫔毫不隐瞒,直接和盘托出:“敬嫔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有些过于尖酸刻薄,而且十分的势利眼儿!启祥宫里的低位嫔妃都受过她的排揎,连那拉妹妹都向我诉过苦。”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上回我让宫里的宫女去给定贵人和那拉贵人送礼,在你这儿,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俪珠回忆道:“谁知去了启祥宫以后,敬嫔竟然还刁难了我那宫女一番。”
僖嫔虽然因为患上了情志病的缘故有些悲观厌世,但她并不愚蠢。
所以,她很快猜到了俪珠的想法:“你是想要拉拢她们两个?”
“原先是有这个想法,不过如今看来,怕是不大可能了。”
俪珠点了点头,如实道:“一则,她们也算是高位嫔妃,怎会甘心屈居人下?二则,敬嫔对我没有好感,端嫔与敬嫔共进共退,也不可能为我所用。”
僖嫔只道:“强扭的瓜不甜。”
俪珠颔首:“我明白。”
而后两人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