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小金子又来禀报:“娘娘,启祥宫又传来消息,说是那拉贵人替吴答应向敬嫔求情,结果被敬嫔出言辱骂,甚至敬嫔言语之间还讽刺了僖嫔娘娘,同时她的话里话外都在说您的不是,那拉贵人为此与敬嫔争辩了几句。”
俪珠眉头微蹙:“她怎么讽刺僖嫔的,又是怎么说本宫的?”
“她说僖嫔娘娘疯疯癫癫的,怕不是被元后的魂魄上了身!还说那拉贵人本事不浅,身在启祥宫,却早早得与僖嫔娘娘搭了线儿。”
小金子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如今眼瞅着僖嫔娘娘不行了,又与您眉来眼去,也不知是那拉贵人天性朝秦暮楚,还是您喜欢挖旁人的墙角儿。”
俪珠这回是真的怒了:“好个王佳氏!连本宫都敢编排。”
“何止呢?敬嫔还打了那拉贵人一巴掌!”
小金子抬高了声调:“那拉贵人因为先前被分到了启祥宫,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娘娘,那拉贵人好歹也曾孕育过皇嗣,当年与悼安贵妃也颇为交好,算起来身份不同寻常,也是一位老资历了!敬嫔虽是一宫主位,可也不该这样轻贱一位贵人。”
秋果十分不忿:“而且敬嫔话里话外对僖嫔娘娘还有您大为不敬,实在是太猖狂了。”
夏果也附和道:“哪怕这些话是关起门来说的,也很不应该!好端端的,您又没得罪过她,怎能在背后说您坏话呢?”
“传本宫的仪仗过来,叫所有的宫人集合。”
俪珠从软榻之上一跃而起:“让陈氏、刘氏、卢氏和姬氏带着她们的宫人也一起跟上。”
“遵命。”
……
启祥宫。
吴答应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不远处正有一片血迹,那是她先前跪着的地方。
如今她暂时轻松了。
代价是为她求情的那拉贵人左边脸上多出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松散了开来,整个人显得颇为狼狈。
那拉贵人被两个宫女压着跪在了敬嫔面前,神情虽然悲苦,但眼中却有着不屈之意。
敬嫔望着这一幕,骤然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那拉贵人,冷笑道:“那拉氏,怎么?你很不服气?”
那拉贵人紧抿薄唇,并不言语。
敬嫔直接伸手捏住了那拉贵人的下巴,强迫那拉贵人与她对视:“本宫告诉你,启祥宫是本宫的地盘,有本事你就离开启祥宫!否则,本宫无论对你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嘭!”
突然一道闷声响起,启祥宫正殿的大门猛的被人撞开。
敬嫔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身红衣的俪珠身后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将周遭围了个水泄不通。
“俪宸妃!你怎敢强闯启祥宫?”
敬嫔大惊失色:“启祥宫的宫女太监去哪了?”
“你从前可曾仔细经营过启祥宫?在本宫带来的宫女太监面前,你宫里的宫女太监根本不堪一击。”
俪珠高昂着头,面露睥睨之色:“本宫只是一句话就吓得他们两股战战,不能言语,现在全都跪在外面听候发落呢!”
敬嫔浑身发冷,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他们全都忠心于本宫!”
“忠心是一回事,敢不敢与本宫作对又是另一回事了。”
俪珠不屑一笑:“你才插手宫权多久?又有多少威信?何况你先前一直不得圣宠,你宫里的宫女太监完全没见过世面,也没有足够的底气,能挡得住本宫吗?”
其实俪珠能这么顺利的闯进启祥宫,主要是俪珠的名声太大,宫里奴才对俪珠这样性格彪悍,天不怕地不怕的宠妃天然心生畏惧。
他们又不敢真的动手阻拦俪珠,才被俪珠轻易闯到了正殿。
而且敬嫔其实也害怕让别人知道她在宫里搓磨低位嫔妃,所以正殿值守的宫人都让她打发走了,连个给她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敬嫔气急败坏:“俪宸妃!你休要仗势欺人!”
“这话说出来,你自个儿信吗?启祥宫里的小嫔妃,哪个没受过你的气?”
俪珠反唇相讥:“你可以仗势欺人,本宫为何不可以仗势欺你?”
敬嫔极不服气的瞪着俪珠,一时之间,却又无可奈何。
后殿的端嫔早已听到动静,此刻也赶了出来。
她见到俪珠第一反应便是福身一礼:“臣妾参见俪宸妃娘娘!娘娘凤体金安。”
俪珠并不叫起,而是斜睨着一旁的敬嫔,讥诮道:“王佳氏,你虽然和端嫔同住一宫,可是为何远不如端嫔懂规矩?见到本宫胆敢立而不拜,知道的以为你是在辅佐本宫协理六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被封为贵妃了呢!”
敬嫔不情不愿地福身一礼:“臣妾参见俪宸妃娘娘!娘娘福寿未央。”
“本宫可不敢受你的大礼!你多威风啊!”
俪珠言语如刀:“好一个启祥宫主位,你在这启祥宫里都快成土霸王了!想罚谁就罚谁,想打谁就打谁,你当这宫里没有规矩吗?”
敬嫔咬牙切齿:“臣妾不敢。”
俪珠黛眉一挑:“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儿?你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