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普,本来按照你的罪过,将你打死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娘娘只罚你三十大板,这是贵妃娘娘对你的恩赏,你可要记得谢恩!”
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小金子故意讥诮一笑。
而后他用拂尘一指,两个慎刑司里面的健壮太监手持木棍,直接就对着凌普打了下去。
任由凌普百般挣扎,被堵住的嘴发出痛苦的呜咽之声,也无济于事。
小金子眼神阴翳,环视一周:“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这宫里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谁要是敢起了二心,皇上不在乎,贵妃娘娘也不会放过他!”
所有太监都低下了头颅:“奴才谨遵公公之命!叩谢贵妃娘娘教诲!”
……
下午,小金子回来复命了。
“娘娘,三十板子是打足了的,奴才走的时候,虽然已经来了小太医给凌普治疗,但是凌普至少两三个月都下不了地。”
小金子恭敬回禀道:“哪怕他养好了伤,他这几个月来培植的势力肯定也会被另外三名总管内务府大臣拔除一空!自此之后,这内务府的差事,太子更加插不进去手了。”
俪珠心下满意:“差事办得不错!去找秋果领四十两银子。”
小金子笑得眉眼弯弯:“奴才叩谢娘娘恩典。”
正在这时,一脸冷峻的小铁子忽然求见。
俪珠放下茶盏:“怎么了?”
小铁子躬身道:“回禀娘娘,宫外吉安所传来消息,官女子袁氏巳时二刻断气,逝世之前望着窗外飞雪,一直不愿瞑目,应是含恨而终。”
俪珠愣了一下,随口道:“官女子不是正式嫔妃,按理说是不能入妃陵的,直接传旨内务府,让内务府自个看着操办吧!本宫就不管了。”
通常来说,官女子这样低微的身份因为不入妃陵,要是家族有人还好,要是家族没人,根本就葬不到一个什么好地方,甚至还有可能会被直接扔到乱葬岗去。
不过这都不是俪珠要管的事儿了。
袁官女子跟她还有仇呢!
小铁子领命告退:“奴才遵旨。”
其实袁官女子在历史上还是有一点宠爱的,康熙二十八年还给康熙生下了一个公主,当了几十年的常在,一直活到了康熙五十八年才逝世。
然后又被追封为了贵人,一生也算是勉强圆满了。
奈何因为俪珠穿越过来改变了历史,袁官女子这辈子别说是追封为贵人了,连追封为答应都不可能了。
自然也就没资格葬入景陵妃园寝了。
……
毓庆宫。
太子的奶娘蕙兰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哭诉道:“殿下!俪宸贵妃实在是太狠心了,她竟然打了凌普三十大板,这宫里的板子可不是好受的!三十大板下去,但凡身体虚弱一些就得要命了。”
太子十分无奈:“奶娘,快起来!”
蕙兰并不起身,只是用粉色帕子擦了擦眼角:“纵然凌普的身子骨一直挺硬朗的,这一回也要养上个大半年的时间!虽说我们都是奴才,哪有不挨打的呢?贱骨头贱命的本也无妨…可若是因此坏了殿下您的差事,这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太子亲自上前扶起了蕙兰:“奶娘,莫要与孤说这些生份的话,凌普是你的夫君,他这一次受苦了,让他暂且好生调养,先不要操心东宫的事。”
蕙兰依旧哭哭啼啼的,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多亏了殿下派去了太医,要不然这一回还真是凶多吉少!殿下,这一次可不能再纵容俪宸贵妃了!凌普好歹也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哪怕不看在您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手下留情!结果,俪宸贵妃连皇后都不是,有什么资格直接责罚总管内务府大臣?如此僭越,将她废为庶人都不为过。”
“俪宸贵妃那个妖妇,处处与孤作对,孤真想把她的脑袋摘下来!可她此举必然是得到了皇阿玛同意的,哪怕孤去告她一状,皇阿玛也不会因此而惩治她。”
太子颓唐地倒在座椅之上:“何况索尔图才在前朝吃了瘪,这明显就是皇阿玛在警告孤呢!若是孤现在一头撞到网里去,反倒会变成笑柄。”
蕙兰瞬间清醒了:“唉!原来背后竟有这么深的牵扯?”
太子再次出言宽慰:“奶娘,为了孤的大计,你暂且忍耐一番,等到时机成熟,孤绝对不会放过俪宸贵妃,保证给凌普报仇。”
蕙兰知道火候到了,不能再闹下去了,当即顺势点头道:“老奴明白,一切都听殿下的安排。”
太子许诺道:“委屈你了!奶娘,你放心,只要耐心忍耐,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等孤登临大宝,保证让你比皇阿玛的奶娘奉圣夫人更加尊贵!”
蕙兰抹着眼泪,既是欣慰又是感动:“有殿下这句话,奴才这辈子就不算是白活了。”
太子又好生宽慰了蕙兰几句,而后才重新坐定,心中思考着对付俪珠的办法。
何玉柱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他瞧着这一幕,垂下的头颅之中,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
皇贵妃等人也了解到了俪珠直接在内府当众杖责了身为内务府总管大臣,同时又